第十六章 天下大勢(1 / 2)

眾人聞聽,心中盡是大喜,倘若真有那般好去處,占來做了基業,到那時進可以縱橫山東,退可以據險而守,何愁大事不成,便紛紛出言相詢。

孟飛尚不待開口,一旁樂和道:“哥哥說得莫不是濟州梁山泊?”

孟飛聞言笑道:“不曾想兄弟也知道這個所在?”

樂和被孟飛提攜,做了山寨軍師,也想著在孟飛和眾兄弟麵前表現一番,當即便道:“小弟曾聽人說起過,那梁山泊當真是好去處,周遭八百裏水泊,中間有宛子城,蓼兒窪,想要上山,隻有走那水路,更兼山勢險峻,便是到得山腳,也難上去,真可謂進可攻,退可守,此乃上天賜予的基業,不可不取。”

孟飛點頭笑道:“兄弟說得不差,我方才想說的正是這梁山泊,若能占了此處,便是朝廷發大兵征剿,也奈何不得。”

說來孟飛選這梁山泊做安身立命之本,倒也是無奈,那梁山雖險,可卻也因那水泊所困,難有發展,倘若他現今勢力已成,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登州這個大宋北方最重要的出海口。

鄒淵喜道:“當真有這般好去處,軍師何不早說,累得眾兄弟擔心!”

鄒潤也道:“不如便棄了這山寨,全夥去那梁山,到那時哥哥帶著俺們殺富濟貧,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豈不快活。”

孟飛又道:“隻是不知那梁山泊上可有強人,倘若梁山有主,也是麻煩。”

孟飛也不知道此時節,那白衣秀士王倫是否到了梁山泊,倘若梁山已經有人開山立寨,以那王倫為人,如何能容得下他們這群虎狼,到那時,說不得又要有許多波折。

這時一直不做聲的武鬆言道:“哥哥無需擔心,小弟上月曾路過濟州東溪村,那東溪村臨近梁山泊,小弟卻不曾看到梁山泊上有人聚義。”

孟飛聞言,心下一動:“二郎曾到過濟州?”

孟飛還真擔心武鬆在濟州見過宋江,武鬆是個一等一的重義之人,《水滸》中,宋江不過是在柴進莊上對武鬆施以小恩小惠,便讓一個血性男兒以性命相報。

《水滸》中,武鬆是梁山至少最反對招安的好漢,卻隻因宋江一句話,便納了這口氣,為那黑暗的大宋朝東征西討,最後卻隻落得個斷臂身殘,心灰意冷之下,在杭州六合寺出家的結局。

如今既然武鬆與孟飛有了兄弟之義,無論如何也不願讓武鬆再和宋江那個害人精有任何瓜葛。

武鬆被孟飛一問,臉上不由得顯出幾分怒氣:“小弟曾聽人言,那濟州鄆城縣東溪村托塔天王晁蓋是個好漢,專愛接納天下英雄,曾想去投奔於他,卻不曾想,江湖傳言多有不實,那晁蓋也是個浪得虛名之輩,連門都不曾讓小弟進去,隻是指使莊上閑漢取了一鬥米,小弟氣不過,卻也不想多惹是非,可誰知那村漢竟然也來奚落小弟,被小弟打了,惹得那晁蓋出來與小弟放對,他見勝不過,便又指使村漢圍攻,虧得小弟拳腳功夫上還過得去,逃了出來。”

原來還有這等事,孟飛聽了,倒是詫異不已,晁蓋雖說迷信義氣,又無人主之才,可卻也是個性情豪爽的重義之人,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始終感念著宋江報信的恩義,幾次三番的要將寨主之位相讓,看來江湖傳言也多有不實之處。

一旁的鄒潤道:“原也曾聽聞晁蓋偌大名聲,沒想到是這等性狹之人,待俺們眾兄弟占了那梁山泊,定要為武家哥哥報那受辱之仇。”

武鬆道:“報仇且不打緊,那晁蓋也是濟州大戶,還能飛了不成,自有機會去尋他晦氣,隻是如今該如何行事,還請哥哥拿個章程。”

武鬆所說的無非就是這麼多人,又有不少家眷,從登州到濟州雖說路途不遠,可也有上百裏,這麼多人,難免紮眼。

孟飛也在心中盤算,登雲山上原有數百嘍囉,再算上孫立所領的廂軍有七八百人歸降,倒也算不上多,可孟家莊上有上萬戶人家,口眾數萬人,現而今孟飛鬧了登州,他們也難免要受牽累,孟飛自然不會棄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