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饒是如此,柴進的麵子,孟飛不能不給,王倫也正是這般想的,可孟飛豈能不知根底,以大宋朝訊息傳播的速度,便是孟飛等人鬧了登州,遠在滄州的柴進如何得知?
書中也有記載,這王倫之所以能在梁山水泊開山立寨,全賴柴進的資助,否則王倫一個窮酸秀才,全無能耐,杜遷,宋萬兩個雖有武藝傍身,卻也隻是尋常,如何能聚集數百人馬,占領這八百裏梁上水泊。
一旁的樂和是個精細人,見孟飛猶豫不決,起身到了孟飛身側,悄聲道:“哥哥!這三人既然主動來投,不可不納,否則此事傳揚到江湖之上,於哥哥名聲,於梁山大業不利。”
孟飛如何不知,當即便道:“蒙三位兄弟不棄,千裏來投,孟飛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來人啊!擺下酒宴,聚集眾頭領,慶賀我梁山再得三位英雄。”
三人聞言大喜,當即拜倒,口稱“哥哥”。
時候不長,眾頭領盡皆到場,他們如何知道王倫根底,隻是見有人來投,為首的又是個秀才,他們雖身在草莽,可這大宋朝自立國以來,但凡是讀書人,都格外備受禮遇,杜遷,宋萬又生得高大雄壯,眾人也隻是心喜,真心結交。
杜遷,宋萬兩個都是直性人,又因流落江湖日久,經常受人白眼,今日受到如此禮遇,也是與眾英雄真心相待,王倫更是個能說會道的,不多時便與眾人打成一片。
直喝到入夜,聚義廳上杯盤狼藉,眾人紛紛散去,隻剩下孟飛,孫立,樂和,武鬆,薛瞼五人。
樂和見沒了旁人,這才將心中疑惑道出:“哥哥前些時日,為著阮家兄弟不惜親身下山去請,今日來投的王倫,杜遷,宋萬三人,小弟觀之,雖無十分本事,可到底也是因仰慕哥哥名聲,前來投奔,怎的哥哥卻麵帶遲疑?”
武鬆也道:“小弟也看那杜遷,宋萬都是直性漢子,上得山來,也不辱沒我梁山威名!”
孟飛聞言,苦笑道:“兄弟!我又豈是那不能容人的,杜遷,宋萬兩位兄弟來投,我心中也是歡喜,莫說是兩人都有一身不俗的武藝,便是尋常人來,我可曾有過拒之門外的,隻是那王倫,今日見他眼光閃爍,話語之間,也似有隱瞞,隻恐他是個心術不正的,若是上得山來,隻恐來日壞了咱們兄弟當初上山聚義的初衷。”
孟飛自然不能說他對王倫的感官是因前世讀了《水滸》的緣故,隻能以一句觀感遮掩了。
孫立這時也道:“哥哥說的不差,方才宴席之間,那王倫雖也親熱,可俺總覺得他並非真心,這讀書人,讀的書多了,心思也就多了,今後卻需防備一二。”
樂和又道:“雖是如此,可這三人卻不能不接納,如今我梁山草創,若要做出一番大事業來,少不得要招攬天下豪傑上山聚義,今日若是不接納三人,隻恐日後此事傳揚出去,讓天下英雄都以為我梁山不能容人,阻塞了賢路,得不償失!”
樂和所言,也正是孟飛左右為難之處,如今已經接納了三人,再說旁的,也是無濟於事:“多說無益,既然上得山寨,便是兄弟,也隻盼是我想得多了。”
又說了一會兒話,眾人散去,孟飛方才多飲了幾杯,此時被山風一吹,也不覺頭疼,被薛瞼攙扶著回了屋,方一進屋,孟飛方才迷離的雙眼,立刻又變得清明起來,對著薛瞼道:“大郎!盯緊了那王倫,這山寨基業來之不易,倘若他安分守己,也就罷了,若是生了旁的心思,絕不能心軟,牽累了我梁山大業。”
薛瞼聞言,忙一拱手:“主人放心,大郎自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