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三場比試(1 / 2)

趙牧奇道:你要刀作甚?

“他不是要跟我真刀真槍的來一場嗎?來呀,看我不一刀活劈了你”

這下連趙牧臉都紅了,人家雖說真刀真槍跟你比,不一定真要拚大刀呀。再說了咱們讀書人是不興玩刀的呀,你還是個讀書人麼?

咳咳,趙牧尷尬的咳了兩聲,趴到蕭暮雨耳邊說了幾句。蕭暮雨臉一紅暗罵道:他娘的,被這賊廝鳥氣糊塗了。

他跨步而立,斜睨著對麵三人道:想怎麼比?比幾次,劃出道來...輸了的人從這裏鑽過去。要是不敢,就他娘的有多遠滾多遠,別整日裏在這裏礙眼。

看著威風八麵,霸氣側漏的陸蘭亭,趙牧與黃子玉愣住了,這是陸蘭亭麼怎麼變化如此之大?黃子玉還好說,趙牧卻是十分驚奇。他跟陸蘭亭自小認識,在他的印象中,陸蘭亭一直是溫文儒雅,和和氣氣的模樣。兒時還比較頑皮,隨著年齡的增加卻是越來越內向。自打他病好了以後整日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還不時爆個粗口,這是怎麼一回事?而今日更是讓他大跌眼鏡,陸蘭亭何時有這麼陽剛十足,咄咄逼人的一麵了?他搖了搖頭表示想不通。

那邊幾人一聽,陸蘭亭竟然如此猖狂,頓時熱血篡腦方才挑釁陸蘭亭的那人又道:那你想怎麼比,我們奉陪到底!

蕭暮雨冷眼看著他不屑道:與我比,你關冰伊還不夠資格,滾一邊去。

關冰伊正待說話卻被另一個人拉了他一把,示意他暫且忍耐,自有人對付這狂徒。然後趴到盧仁嘉耳邊說些什麼,盧仁嘉邊聽邊點頭,過了一會竟然麵帶微笑,似乎信心滿滿。蕭暮雨看在眼中心中冷哼,這費塗秉也不是什麼好鳥,整日裏淨出餿主意,今日之事估計就是他攛掇盧仁嘉的。

盧仁嘉好整以暇對蕭暮雨道:陸蘭亭,既然是我們向你挑戰,自然是我們出招你來拆招。既然我等都是讀書人,要比的自然也是文雅之事。

說實話,盧仁嘉看陸蘭亭早不順眼了。他來自洛陽附近的一個小地方,在他們那裏自己也是個小神童,十幾歲考中秀才,三年前他春風得意的參加秋闈,卻一敗塗地。秋闈之前,他還想就算不拿個前三,拿個前五總是沒問題的,當考卷發下來之後他頓時慌了神。原來這門考的是貼經而偏偏是他讀的不怎麼熟練的一篇,就這麼一亂,就沒發揮好。帶著忐忑的心情考完了底下的墨義與詩賦,原有的水平卻一半都沒發揮出來。

如果這件事讓蕭暮雨碰到,即便貼經交白卷,底下的墨義與詩賦也不會發揮失常。他那一世考試太多了,且不說小考,就數一數從小學到大學期末考試的次數,掰著手都數不過來,他早就成了應付考試的老油條了,經驗何其豐富,斷然不會發生,因為一場發揮失常而影響後麵幾場考試的發揮這樣的情況。

原本想著前三的盧仁嘉如何能受沒上榜的打擊,當時一口血吐出昏倒了過去。後來性情大變,閉門不出發誓要在這一屆秋闈一雪前恥。他休整了一年,也明白了自己上次失敗在於準備不充分且經驗不足,所以下足了苦功。近一年來把能背下來的全都裝在了腦子,背不下來的也讀的滾瓜爛熟,隨便抽幾個字就能連接上下句,這次考貼經自己必是滿分。

他原本頗為孤芳自賞,不愛交朋友,身邊好友也僅僅有關冰伊、費塗秉寥寥幾人而已。一年前自己就來到慎德堂,一邊向先生請教考試經驗一邊努力溫習。他是秀才身份加上頗有幾把刷子,學堂先生也都很喜歡他。這也正常,學校裏有哪個老師不喜歡學習好又聰明的學生?

這慎德堂不大,平日裏經費也緊張,來此學習的大都是成績不怎麼好的學生,或者是家境貧寒的學子,而盧仁嘉屬於後者。那些成績好的,有可塑性的都被大學館挖走了還輪不到慎德堂栽培。在陸蘭亭來此之前盧仁嘉是慎德堂碩果僅存的秀才,而且他自恃清高,幾家大的學館挖了幾次都被他嚴詞拒絕,所以很受寵愛。但自從陸蘭亭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他漸漸地發現先生們對自己的關心慢慢少了,那個叫陸蘭亭的卻很受關注,一問之下才知道人家也是秀才,中秀時才比他還小。盧仁嘉感到自己受到了漠視,被無情的拋棄,遭到了背叛,好在來那個朋友卻始終相陪,不離不棄不由得十分感動,對他倆更是言聽計從。

他對陸蘭亭心生嫉妒,橫豎看他不順眼,所以總是找他麻煩。他要陸蘭亭走,要讓自己重新成為大家關注的焦點,所以他把今日陸蘭亭翻牆之事告訴了周先生。本來以為以周先生之嚴厲不趕他走,也會把他狠狠的批評一頓,但結果讓他很是失望。他故意選人多的時候羞辱,挑釁他,就是讓他當著眾人的麵不好下台,接受自己的挑釁而已。因為這陸蘭亭很滑溜,前些日子找他茬,他總是笑嗬嗬的不予理睬,自己蓄滿了力量的拳頭總是打在棉花上,那種空蕩蕩不著力的感覺十分不舒服。好在今日終於徹底的激怒了他,陸蘭亭終於不做懦夫要出來應戰,這次定讓你灰頭土臉的滾出慎德堂。盧仁嘉似乎感到自己一拳終於要打在陸蘭亭的臉上了,心中隱隱透出興奮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