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霖沉著臉盯著火爐旁倒在一邊的凳子,蘇白晴怕冷,常常坐在火爐旁取暖。
“路上有看到梁富嗎?”他沉聲問。
林良一臉的不解,說著:“我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來撿瓶子的……”
“往哪邊走了?”靳霖臉色陰沉。
“往火車道那邊去了。”
話音剛落,靳霖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如果不是有突發狀況,蘇白晴不會莽撞的讓凳子倒在一邊離開。如果早知道,他不如把她帶在身邊,不讓她離開視線一分一毫……
靳霖順著爬犁的痕跡追了出去,在火車道就沒有了。
爬犁扔在一邊,他過去看,麻袋裏隻有瓶瓶罐罐。
林良氣喘籲籲的跟了過來,詢問:“靳隊,你是懷疑梁富把晴姐綁走了嗎?”
靳霖盯著他,糾正:“不是懷疑。”是確定。
有些人一旦嚐試到了犯罪帶來的快感之後,就會在犯罪的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
梁富在村子裏接連綁走了幾個孩子,殘忍的殺害,卻沒有被人發現他犯罪的事實,這已經完全滿足到了他變態的心理。在警方麵前,他佯裝著一副不知情的樣子,繼續遊走在犯罪的邊緣。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著警方的底線,而這一次更是將矛頭指向了蘇白晴。
天知道那個瘋子下一步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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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入眼的是空曠而散發出腐朽氣味的房子,門窗都有些搖搖欲墜。看樣子很久都沒有住人了。
她被綁在木樁上,不知道被綁了多久,渾身發麻,腦袋疼的厲害。
梁富邁著蹣跚的步伐從屋外走進來,見蘇白晴醒過來,哼了一聲,兀自坐在桌邊擺弄著工具。
幾小塊木頭在他手上翻轉著幾下,就削成了錐形。
“為什麼要把我綁來?”蘇白晴動了動身子,找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梁富把刀片放在一邊,目光陰狠的盯著她,滿眼的警告。
眼神中帶著血腥的意味,不過是一眼就讓她感到了畏懼。
蘇白晴笑了笑,輕聲說著:“我沒有其他意思,現在你已經把我綁在這裏了。呆著也是無聊,不如和我聊聊。”
梁富沒有說話,繼續削著木頭。
“那五個孩子呢,現在還好嗎?”她輕聲詢問。
“死了。”梁富頭也不抬,扔出了一句。
蘇白晴麵色不改,繼續詢問:“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看不順眼就殺了。”他的口氣淡淡的,仿佛隻是殺了一隻小動物一樣的淡然。
隻不過手上的動作略微停頓了下。
“你孫子幾年幾歲了?”
提到他孫子時,他雙眼有些濕潤。
蘇白晴繼續問:“聽張大娘說,你孫子很聰明有懂事,村裏的人都很喜歡他。你孫子從小和你生活在一起,你們兩個人的感情應該……”
梁富臉色大變,漲紅了臉嗬斥:“你到底要說什麼!”
她笑了笑,麵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清澈的目光打量著梁富,輕聲開口說著:“我隻是想和你聊聊。”
“俺不想和你聊。”
“為什麼不想和我聊?是怕被我知道什麼,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