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晴剛放下的心再度被提了起來。
梁富揣好刀片,將桌上的木頭拿起來,朝著蘇白晴的方向走了過去。
蘇白晴下意識向後退縮,警惕的盯著他。
十多根木頭整齊的放在地上,一雙粗糙的大手擺著木頭,口中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
蘇白晴睜大了眼睛盯著梁富的動作,心慌的厲害。
梁富將木頭尖銳的一端朝上,一手從兜裏拿出一塊破布來,將蘇白晴的口鼻給纏上。
他用手在地上比劃著,似乎是在丈量著距離。
蘇白晴反應過來他想要做什麼,瞳孔放大,猛烈掙紮著。
“這個死法一點都不痛苦,戳進心髒就死了,就是一瞬間的事。”梁富一邊挪動著木頭,一邊說著。
木頭被擺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像是繁複花瓣,又像是一顆心裏麵連接著複雜的線條。
不知道梁富為什麼要費盡力氣擺這個圖案。
木頭擺好了,梁富從兜裏拿出刀片,一下一下的砍在綁著她的木樁上。
他的力氣很大,每砍一下木樁,她都感到五髒六腑要被震碎了。本就眩暈的大腦,此刻已經混沌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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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家,那梁富會帶著晴姐去哪兒?”草屋裏都翻遍了,也沒有看到兩人的身影。
周圍也沒有發現腳印,兩個人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讓人摸不出頭緒來。
靳霖臉色陰沉的厲害,想到蘇白晴,心慌的厲害。
從未有過的心慌。
梁富知道蘇白晴是警察卻還是選擇對她下手,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這或許是他的最後一次犯案,又或者是對他來說意義不一樣的行凶……他沒有選擇在這裏作案,一定會選擇對他來說意義最深刻的地方行凶。
他第一次行凶的地方!
隻有第一次作案的地方對他來說的意義才是最深刻的。
因是第一次嚐到犯罪帶給他快感和癲狂。
“去梁富之前的家。”靳霖邁開步伐,沙啞的嗓音中都帶著一份的顫抖。
那是他慌張的表現,這份慌張或許連靳霖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林良一邊打電話詢問梁富之前的家所在的位置,一邊緊跟在靳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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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富一下一下的砍著木樁,幾次刀片都砍在了她的手臂上,鑽心的疼。
木樁砍的差不多了,梁富一把將她提了起來。
剛砍過的木樁上還有尖銳的木刺,刺穿了她厚厚的棉衣,紮進了皮膚。
她臉色慘白,渾身無力。
梁富緊了緊她身上的繩子,她整個被困在木樁上,被迫的挺直了身子。
他拍了拍木樁,滄桑的臉上總算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
“下輩子別做警察了,抓不著人不說,還把你自己的命給搭了進去。”梁富提著綁著她的繩子,陰測測的說著。
繩子勒緊,口鼻都被纏住,讓蘇白晴感到了呼吸困難。
下一秒,梁富抬腳揣在木樁上。
蘇白晴整個人直直的朝著擺好的木頭上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