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我被他這句話嚇得一口水差點嗆在嘴裏。
何清玄看到我一臉驚恐，歎了口氣，接著說：“我不希望自己有什麼事情瞞著你，所以想趁這個機會說明白。其實春風得意樓是太子在臨安的產業。他對我有知遇之恩，所以我幫他打理一下。你也知道，官場上的事情很複雜，這件事情不宜被其他人發現，所以我隻能躲在幕後，低調行事。說起來，這些年春風得意樓可幫太子賺了不少錢。”
他看我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笑道：“怎麼？你不會真的以為這麼大的一座青樓，僅憑一個老鴇就能輕輕鬆鬆開起來吧？這種行當，非但要平衡多方勢力，黑白兩道都得賣個麵子，才能太太平平的安穩過日子。春風得意樓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樹大招風，不少人都挺眼紅，不過有官家的身份在後麵背書，行事還是相對比較容易一些。”
他說的輕鬆，我卻越聽越迷糊起來：“所以說，春風得意樓其實一直都是你在管理？”
何清玄點點頭：“我說了這麼多生意上的事情，你聽著挺無聊的吧？不過說到春風得意樓，我知道殷殷和晚晴都是你的朋友。她們兩人的去留你說了算。如果你希望給她們贖身，尋個什麼別的出路，都沒有問題。”
我點點頭，想了想，又試探性的問他：“你，真的和修仙教無關？”
何清玄皺了皺眉頭：“修仙教？你最近怎麼總是問起它來？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嗎？為什麼春風得意樓的門楣上，會畫著修仙教的陣法圖形？”
“陣法圖形？那是什麼東西？”這下子輪到何清玄摸不著頭腦了：“樓裏麵的設計和裝飾都是專門請了工匠負責的，我平時進進出出，也沒注意到什麼圖形。難不成還另有講究？”
我也不知如何解釋，歎了口氣，另起了一個話題：“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你先是大半夜的從春風得意樓把我救回來，然後又隨我去了五雲山，差點死在那裏，可是回來之後，你什麼都沒有問過我，你就不奇怪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嗎？”
何清玄笑了笑：“奇怪啊。可是你肯定會跟我講的。不是嗎？”
我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自信。
何清玄揉了揉我的頭發：“傻丫頭，讓我猜猜看，你和法海被卷入到什麼麻煩裏麵了，對嗎？這件事牽連到修仙教和老虎軍？五雲山地洞裏那個不人不鬼的書生，是妖怪，還是修仙教的人？春風得意樓門楣上的圖形又是怎麼回事？唉，我隻是希望，如果你以後遇到什麼問題，可以把我當作一個可以信任的人，而不是隻會去找法海商量。這樣我才好想辦法來幫你啊！”
聽著他的話，真心實意的在為我著想，不由得有點感動起來。他要是真的和對方有關係，又何必告訴我春風得意樓一直是他在打理生意？再說了，若是有他相助，說不準有些事情還真的會容易點。
我本就不喜歡在心裏藏太多秘密，於是便也下定決心，趁這個機會一五一十的講了起來。
何清玄聽了半天，眉頭越皺越緊：“你說的這些，可都是真的？”
我點點頭：“你不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