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出現的太突然,認識他的人不多,隻知道他是張家遠親,身子差,脾氣壞,嘴巴毒,怪癖多,在馬球隊不是帶球帽就是戴口罩,連真麵目都很少示人,身份背景更是閉口不提。
偏偏玉子威又被困在張家,他想找個人幫忙試探玉山都不行。
“可惡。”許自厚惡狠狠的拍打著桌麵。
這個該死的玉山把他的計劃都破壞了。
這時候,一個嬌柔的女聲說道:“不就是個玉山嘛,看把你急的。”
許自厚扭頭看去,便見一個穿著黑裙,戴著黑色帷帽的女子站在隱蔽的後門處。
“你怎麼來了?”許自厚連忙把她拉進來,還警惕的環顧四周一番。
“我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冤家來的。”那女子拿下帷帽,隻見她皮膚雪白,眉眼精致,眼角一顆小小的黑色淚痣,竟是白語桐。
“你現在住在四皇子府,還是要小心行事,免得露出馬腳。”許自厚不悅的說道。
“你放心,四皇子這段時間都在陪伴聖駕,沒時間理會我。”白語桐隨意的坐了下來。
蕭景宸就算不陪伴聖駕,也很少理會她的,若不是自己拿解藥吊著,隻怕他連個眼神都不給。
哼,不管他以前多麼風光,現在也不過是個殘廢皇子,憑什麼這樣傲氣。
“皇上對他倒是疼愛,都這樣了還讓他陪伴聖駕。”許自厚怪笑了一聲,“若不是他腿廢了,這江山肯定是他的。”
“沒錯,等我們把他的腿治好了,這江山自然有他的一份。”白語桐笑得別有深意。
“好了,不要再說這些了,你到底過來幹什麼?”許自厚警惕的打斷白語桐的話,幫蕭景宸治腿涉及到一項重大機密,絕對不可以泄露。
“我過來是想幫你拿明天比賽頭名的。”白語桐從懷中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子,放在桌上說道,“明天你對玉山用這個,保證他這輩子都爬不起。”
“這個安全嗎?”許自厚謹慎的問道。
馬球場外都有禦醫守候,若是被察覺出什麼就麻煩了,畢竟他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做得再隱秘都有可能被人發現的。
“你放心,這毒藥無色無味,不可能會被人發現,而且眾所周知玉山的身子不好,就算他突然倒下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白語桐對自己配的藥是非常有自信的,沒見太醫都沒有發現白以琛的眼睛是因為中毒嗎。
許自厚捏著那個黑色的藥瓶沉默不語。
白語桐知道他還在擔心,便勸道:“為了別參軍的位置,必須狠下心才行。”
根據可靠的消息,靠近南蠻國邊關的一座要塞剛好有名參軍的職位空缺。
許自厚很想要這個位置,他雖然已經在走動關係了,但一起搶奪這個位置的人將門弟子實在不少,他也沒有信心能得到。
不過如果他能夠在馬球賽勝出,那就十拿九穩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回去吧。”許自厚收起那小黑瓶,神色又恢複了正常。
白語桐這才滿意的走了。
馬球賽最後一場比賽即將開始,兩方的球員都提前一個時辰來適應場地。
休息室裏,玉子珊一反常態沒有開她的毒舌動員大會,而是在閉目養神。
其他馬球隊員的態度十分輕鬆,昨天戰勝了崢嶸,對他們來說,第一名已經是十分穩妥了。
“這是最後一場比賽了,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別小看淩雲,這是許自厚的最後一次比賽,他一定會瘋狂反擊的。”
金一辰並沒有放鬆警惕,他是少數幾個知道許自厚正在活動參軍這個職務的人。
自然知道今天這場比賽對許自厚有多重要。
“老大放心,我們精神得很呢。”李雲奇笑嘻嘻的應道,還撞了撞高雲帆的肩膀說道,“對吧。”
“必須的,老子精神得小兄弟都快要抬頭了。”高雲帆露出賊兮兮又猥瑣的笑容。
“哈哈,你就不怕小兄弟被夾斷嗎。”葛振哲哈哈大笑道。
一群人葷話不斷,甚至還有不怕死的人來挑逗玉子珊,“玉山小表弟,等比試結束,大哥帶你出去鬆快鬆快,你就是少了女人的滋潤才變得這樣不陰不陽不調。”
“就是,到時候找個品相上佳的姐兒幫咱玉山小表弟好好紓解一番才行,怡紅院的雲香就不錯。”
其他人也跟著起哄道。
玉子珊戴著麵罩坐在椅子上,看著這些得意忘形的家夥,冷冷的說道:“這場比試我隻會參加前半場。”
“啊?”李雲奇瞪大眼睛,其他人也像是被一盆冷水當頭潑下來一樣,全傻了。
“我昨天去看大夫了,大夫說我這段時間操勞過度,必須要靜養,不能再騎馬了。”玉子珊麵不改色的撒謊道。
隻參加半場比賽,她才有充足的時候準備晚上的獻藝。
“可是,可是……”
李雲奇使勁的撓著腦袋,剛才還覺得這場比試穩贏,現在突然覺得好有危機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