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閑言碎語已經說的越來越難聽,和後世一樣,罵官員和罵ZF都是知識分子年輕學子的最愛,寧州最大的官員便是秦朗秦太守,所以,此時此刻秦朗已成功代替自己的兒子成了口誅筆伐的對象。
辱罵逐漸升級,辱罵的對象也已經從小惡棍秦源上升到了他爺爺的爺爺那一輩,秦源此時的怒火終於克製不住了,他一聲怒吼,大手一揮,直指站在書院內正氣凜然的張玄:“跟我來,給我滅了這造謠生事的惡賊!”
主辱臣死,家丁們早就憤憤不平的想揍張玄了,他們還清晰的記得當時用木棍敲在張玄那小子腿上時那酣暢淋漓的感覺,真是懷念啊!隨著秦源一聲大喝,他們就舉著木棍嗷嗷叫的衝進了書院大門。
百無一用是書生,況且張玄也不是這群書生所需要守護的人,秦源帶著人怒衝衝的向張玄奔來,學院的書生學子嘩啦一下就四散開來,瞬間為張玄和秦源騰出了地方,剩下的隻有方才賣扇子給張玄的高個書生。
“秦源,書院可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你要注意後果!”高個子書生麵容一凜,出言製止。
“馮仲,你給我滾開,就憑你一個縣令公子也敢管我閑事,你若不讓,我連你一塊打!”
“原來是縣尊家公子,失敬。”麵對氣勢洶洶的秦源和秦家家丁,張玄麵無懼色,氣定神閑,“看來馮公子想做好人卻做成呂洞賓了。”
“誰說不是呢,唉,為了避免被揍,我先走了。”那高個子的馮仲微微一笑,話剛說完,就一溜煙跑開,成了圍觀群眾的一員。
言語之間,秦源和家丁隊伍已經靠近張玄,張玄處事不驚,氣定神閑的往後退,就仿佛是鬥牛士一般引著他們往書院裏鑽。
往後退了十幾步,張玄便回身站定,靜待秦源和他狗腿子的到來。“呼啦”一下打開折扇,輕輕搖了兩搖,張玄覺得此時自己定然英武不凡。
不過英武不凡的不是張玄,而是學院的護衛隊成員們,黑色長袍的張玄立在那搖著折扇,秦源和舉著木棍的家丁洶湧而來,隻是,他們尚未衝到張玄跟前,就被那一隊手持長劍,身著白袍的護衛團團圍住。
“滾開,老子要揍的是張玄,你們可別不識抬舉。”
“擅闖書院者拿下!”為首的護衛應該就是那楊護衛,他身材高大,麵目棱角分明,皮膚黝黑,更奇的是,他居然理著一頭板寸短發,張玄看見他還以為見到了前世的軍人!
“誰敢!老子是寧州第一公子!我父親是秦朗!”
聽秦源的呼喊,張玄差點笑出聲來,我父親是秦朗?你父親是李剛都沒用!今天就是就是引你進書院捉你的!
和高手老狐狸玩計謀玩的是心跳,和蠢材玩得卻是無聊,因為一旦你的計策開始實施,那該蠢材一定會往你設好的套子裏鑽,也別管你所的套子有多少破綻。
秦源是一個惡棍,更是一個蠢材,不用張玄多努力的去刺激他,他便使勁往套子裏鑽。雖然秦源生的相貌醜陋,孔武有力,但麵對鐵鑄的雕塑一般的楊護衛,小惡棍成了小雞仔,如同他的那些家丁手下一般,他也被雙手反扭在背後。
“嗬嗬,好得很,我秦源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扭著,這位黑護衛,你死定了,我父親過來一定踏平你這破書院!”
“諸位學子,諸位鄉親,在場的各位都聽到了吧?秦源出語威脅書院這件事若到了公堂之上,還希望諸位做個見證。”見秦源被捉,張玄自然心滿意足,閑暇之餘還不忘搜集證據。
“定當如此。”“一定一定”“秦源這家夥竟敢私闖書院,待會我們一定做個見證”……
“哎喲!……公堂?我家就是公堂!見證?你們會知道見證的後果的,嗬嗬!”當然,那聲哎喲是秦源亂叫他人黑護衛所受到的附加傷害值。
“蠢貨。”張玄真的有些鄙視秦源這家夥了,連張玄這種穿越人士都已經了解到涉及書院糾紛,糾紛管轄權歸文院所有。而這寧州第一公子居然還在公然叫囂他秦家就是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