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易寒又來到沐秋的房間換藥。易寒湊近換藥時,沐秋開始注視著易寒,注視著那幹淨卻冷峻的臉,還有那雙清澈但卻沒有一絲感情的雙眼。
“謝謝,謝謝你救我。”沐秋小心翼翼地說到。
沒有回應。
“我的傷什麼時候可以好?”
“快了。”段易寒冷冷地回道,便開始收拾藥箱,準備離開。
沐秋輕輕地抓住段易寒的衣角,弱弱地問道,“可不可以不要走?”
段易寒猶豫了半刻,但仍然頭也沒回地出去了,過了一會沐秋屋裏的門又開了,進來了一隻灰白色的波斯貓,長得胖乎乎的,很是可愛。
“讓它陪你吧。”段易寒冷冷地說道,隨後又關上了門。
這隻波斯貓雖是長得可愛,但實際卻很是高冷,一直趴在離沐秋遠遠的角落,沐秋試圖去撫摸它,卻被它冷冷地拒絕並走開了。
“還真是什麼樣的主人養出什麼樣的貓啊!”沐秋蹲在地上盯著那隻波斯,小聲嘀咕到。
這時,門又開了。易寒端著一疊晚餐走了進來,那隻波斯看見易寒後半跑著奔向易寒。
“咦?真氣人!剛才還對我冷冰冰的,對你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噢!不對!是換了個貓一樣!”
易寒嘴角有一絲上揚,“它叫念水。”
“這是你給我做的?”沐秋盯著麵前的幾隻海蝦和海魚、幾株青菜還有一碗飯有些不可思議地問到。
“嗯。”易寒一邊撫摸著念水,一邊點了點頭。
沐秋覺得自己越發看不透眼前這個冷若冰山的男人了,眼前這個根本無法辨別是敵是友的男人竟然還會親自給自己做海鮮大餐?
“喵~”念水見沐秋吃著香噴噴的海魚,似乎有些醋意地叫道。
“哈哈哈……”沐秋笑道,“這海魚怕是給它準備的吧?”說著沐秋扔給念水一條海魚,念水立刻十分滿足地吃了起來。
易寒嘴角又是微微上揚。
就這樣又過了幾日,念水與沐秋漸漸熟悉了起來,念水從最初遠遠地趴在一邊不理不睬,到後來也會偶爾趴在沐秋的身邊,隻是每當沐秋想要摸它時,它總會很高冷地走開。
與此同時,段易寒每次來換藥或是送飯時,沐秋總會特意去和段易寒聊上幾句,她知道要想和他套近乎,取得他的信任,首先得從聊天開始。她相信,表麵看起來再冷血的人內心深處絕對有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也隻有在慢慢深入了解後,他才會對她敞開心扉。
他們聊天以沐秋發問為主,話題大都屬於無話找話聊型的。
比如,多大年紀?什麼星座?
“二十六”、“天蠍座”
又比如,什麼時候開始學鋼琴的?每次彈得都是什麼曲子?興趣愛好有什麼?有什麼禁忌?
段易寒每次都隻是冷冷的幾個字的回答。
隻是,每當沐秋問道那天車禍,問起這裏是哪裏時,段易寒的臉色便會立刻變僵,低頭不語。沐秋見狀,知道了這個話題不能聊,於是立馬把話題巧妙地繞開。
有時候,沐秋會想,也許是自己多想了,段易寒如果真是殺人凶手,又怎麼會救她?但每當想到這裏,沐秋又會想到,如果真不是那樣,為何要一直把她囚禁在這個屋裏,他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