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秋醒來時,已在回去的車上了,前麵駕駛的仍是帶她來的鍾管家。
“醒了?”鍾管家看了看後視鏡裏的沐秋。
“嗯”沐秋打了個哈欠,詫異地望著窗外向後飛速後退的風景,“還有多久到上海?”
“快了。”
大約過了半小時,終於到了沐秋昨天與鍾管家彙合的地方,鍾管家下車為沐秋開門。
“謝謝你送我回來。”
“白小姐,不用客氣。隻是有些話我不知當不當提......”
“你說。”
“其實,也許你對少爺有些誤解,少爺沒你想得那麼壞,至少他對你是真心的。我是看著少爺長大的,我從沒見過他對誰這麼關心過......”鍾管家一臉誠懇。
沐秋抿了抿嘴,“鍾管家,謝謝你這番提醒,但是他是殺人凶手,這是事實,所以我沒辦法原諒他。”
“如果被殺的人也是一個作惡多端的殺人凶手呢?”
“可是那也應該接受法律的製裁,他怎麼可以隨便判別人的生死?!”
“白小姐,也許你深入了解少爺後就不會這麼想了......希望你回去後多考慮考慮。”
沐秋告別鍾管家後回到家。
之後的日子又恢複了平靜,段易寒也沒再出現過。
一天,滕風打來電話,說方夜霖邀請他們吃飯。
晚上,方夜霖帶著一摞資料來到飯店,滕風一臉詫異的望著,“索性你說請我們吃飯原來是要和我們一起談工作的啊?”
方夜霖尷尬地笑了笑,“飯是要吃的,工作也要談。”
沐秋連忙幫方夜霖接來他手中的資料。
“多謝嫂子!”
“說吧,今天特意請我們吃飯有什麼事?”滕風拍了拍方夜霖的肩膀。
“還是風哥了解我,”方夜霖一臉壞笑。
“我最近在調查餘新,發現他好像很有些問題。”
“餘新?他不是已經被殺害了嗎?”滕風困惑地皺著眉。
沐秋也瞪大了眼睛,“噢?什麼問題?”
“且不說之前給你提過的那個離奇死亡的外國專家,就說五年前的大清洗,原來的魯信集團本是由餘新的哥哥餘路掌控,可五年前餘路也是突發腦梗死亡,之後公司高層全被更換了一遍,而且據我調查,那個外國專家和餘路都沒有腦梗這方麵的病史,他倆都死的特別蹊蹺。”隨後,方夜霖將查到的資料遞入滕風與沐秋手中,“有空的時候你們可以看看。”
滕風也拿過一疊資料仔細地翻看起來,雖然這些資料並不是什麼直接證據,隻是一些敘述性的新聞資料,不過滕風也越發覺得這其中或許有什麼隱藏的情況。
“或許這些情況你可以和張達核實一下,他曾經也是餘新的左右手,這些情況他應該也很清楚。”滕風合上那疊資料,對著沐秋說道。
“好,我改天去看守所見下他。”
晚餐結束,滕風將沐秋送到家門口,直到沐秋關上門他才離開。
剛下樓梯,迎麵走來一個一身黑色休閑裝的陌生男子,男子頭上的鴨舌帽壓得很低,像在刻意掩飾自己的臉。
但即使他的鴨舌帽壓得再低,在那昏暗的樓道裏,滕風也能看清他那張絕世無雙的臉,他像觸電般怔住了,隻覺得周身的神經開始緊繃起來。
那個男子也看見了他,男子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邪魅神情,隨後漠然地從滕風身旁擦肩而過。
滕風緊皺著眉頭,轉過身,眼看著男子取出鑰匙,打開了沐秋家一旁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