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愛轉過頭,大眼睛望著大原,持續了好幾秒。
那眼睛還紅著,周圍白皙的皮膚白得猶如透明一般。可以看到紅腫的血管。任愛的心情稍微有一些波動,就會在臉上表現出來。正如哭泣會眼紅,那她興奮的時候會不會臉紅呢?甚至整個身子都會紅紅的、粉粉的呢?
大原想著,他發現雖然很多年沒有見到她了,但他還會對她感興趣。
但,這個念頭隻在大原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眼下,他迫切想知道任愛給他的答案。
任愛既然望了他那麼久,就意味著自己在思考,在想這個問題。而不會可以避開,或是拒絕回答,那樣的話,她完全不需要停頓這麼久。
“你不必擔心,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我現在隻想好好地大哭一場。”
任愛說完這句話,便靠得大原很近了。
她這不像是心理壓迫的動作,更像是一種親近。
而大原鼻腔中那沁人心脾的熏衣草香卻越來越濃了。
任愛終究還是沒有正麵回答他,但也沒有逃避和拒絕。她話語中的意思是,讓大原等待,耐心一些,什麼結果自然就會知道。
但是,她為什麼不想回答大原的問題呢?
大原一時想不通。隻覺得她是想向大原隱瞞自己的真實想法。
至於任愛的真實想法又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這便又引起了大原的好奇,他真的很想探究一下。
可現在到底還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下手,目前隻能順著任愛的意思走下去,看看之後會不會有機會把她的真實想法套出來。
“好吧,借給你。”
大原張開了右臂。他隻好順著任愛的意思。
任愛很自然地躲在了大原的臂彎之中。
然後,小聲抽泣著。
女人在大哭的時候,最好不要去打擾。她們的心是細膩的,是水做的,水又沒有固定的形狀,隨時都會變化。男人永遠也不知道在她們的心情極度悲傷之時,說的哪一句話,會讓她們的心情在下一秒由悲傷轉為憤怒。
所以,大原所能做的隻有靜待懷中的洋娃娃哭夠了再說。
任愛的淚水漸漸濕透了大原的衣衫,他感到心口涼涼的。
同時他注視著往來吃飯的人們,他在找呂傾國。
他一方麵希望這混球不要出現,他可不想混球破壞了他和自己初戀的會麵。另一方麵,他又很想讓這混球見到,他正懷抱著混球的妻子,而他的妻子正躲在自己的懷裏哭泣。今晚任愛不在家,呂傾國很可能也不回家,不回家的話就一定會去搞女人。而這貨搞女人隻有兩個地點——學校和外麵。這時正好是吃完飯的時間,呂傾國不管去哪裏搞女人,他都有很大幾率在學校吃晚飯。說不定真讓呂傾國見到了,很可能氣得當場就會發病。兩種思緒,他更喜歡後者。從另一角度想想,這可比讓任愛和呂傾國離婚來的刺激得多,也痛快得多,也許不等任愛和他離婚,呂傾國自己就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