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對嬤嬤說:“哎,也罷,事辦完了你也回吧,多謝你照顧婉柔了。如果日後有需要告訴我孟府,定當厚報。”
嬤嬤一頓,“本就是承了小姐的恩情,又何來厚報一說?但有個不情之請,請孟府若有那人的消息傳書告知於我,便已經感激不盡了。”
孟英天點頭應是,神情疲憊也不再言語,嬤嬤轉身退下。
時間飛逝一晃近五年年。
如今,再回孟府,她又該怎樣麵對她今生的家人?心緒翻湧。
走到這裏,常子良哪還能不明白東方雁身世?道聽途說知道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師徒烈上前叫門,隻剩孟旋常子良一左一右站著,看她咬唇不語,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來打破沉默,也是一陣靜默。
不多時,遙聽一行人腳步匆匆聲自門內傳來,門一開,一男子穿堂風般迅捷而致,奔於沉思中的東方雁眼前,一把將其抱起於臂彎。
“雁兒啊,外公想你的緊啊。” 抬手捏她鼻子,自說自話的絮叨:“怎麼這麼瘦?那麼輕?回來了可得好生補補。”
留的東方雁不待回神,男子兀自喃喃,東方雁見眼前郎闊男子華發抖生,竟較四年前初見的那一麵蒼老許多,隻是仍然不改其風華,還隱隱有歲月沉澱的醇厚之姿。
如酒綿長,更為俊郎容顏增色許多。
東方雁啞聲開口,聲音竟幹澀至此,夾雜一別多年的感傷,多年沉寂的孤苦,如今也有人如同一股暖流,從心田水渠劃過。
“外,公。”終於放下心情苦悶,等了多年的話語有朝一日出口,換得一片光明。
之見男子眉眼都要飛起,連聲應道:“誒!乖雁兒!走,裏麵為你準備了許多好吃的!”
說完都準備轉身,司徒烈輕咳一聲提醒才突然頓住,轉身忘了還有兩名少年,站在門口有些訕訕,看著孟旋似乎有所了悟,但看著常子良卻神色不解。
誌學少年搶先開口,“拜見孟國公,小生常子良追隨小姐而至,在此叨擾了。”
男子吃驚的望著東方雁又看了看少年,“我的雁兒才四歲!那可不行!”
東方雁哭笑不得,司徒烈一聽也知道是孟國公歪曲了意思,趕緊解釋:“不是不是,孟國公你誤會了,這是信中提到過那個……”
東方雁也無奈開口,“外公,我是看中他有經商之才,這是我請來的客人。”語氣中滿滿無奈,這外公想的太遠……
常子良也訕訕撓頭,“是小生唐突,驚擾了孟國公,實在歉甚。”
孟國公似乎想起什麼,哈哈一笑全然是爽朗,一聽是東方雁的客人頓時鬆了口氣,也不在意那些細節去了。
孟旋神色複雜,盯著門口還沒回神,孟英天上前一把揉揉他腦袋,看到他的一瞬心裏卻略過誰的影子,一時想不起便先放到一邊。
信中提到雁兒救了個孩子,失去了記憶貌似身世可憐想暫先寄養在家裏,孟國公也不介意,欣然接受。
隻開口問:“旋兒,幾年不見爺爺都不會喊了??”語調中全然是親近,若是不知道隻會當是親爺爺和親孫子,半點不露破綻。
少年回神,茫然中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緊張,呐呐道:“爺爺。”
孟英天一聽心裏也是十分高興,爽朗大笑一聲抬手招呼幾人進去,隻有東方雁注意到孟英天伸手揉孟旋腦袋時孟旋的手握了握,最終忍住。
東方雁收回目光,被孟英天一手抱著進了門。
溫暖——是東方雁目前對這些親人們留下的唯一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