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紅帳輕暖花綻蕾(2 / 3)

不多時孟旋取下了所有銀針,隻見針尖已經是沉重的黑色,不由一驚,是毒?!

司徒狂也露出同樣的神色,震驚不已。楚豐雲收回銀針看了看,卻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不給孟旋和司徒狂發問的時間,示意孟旋扶著東方雁寬衣背過身來。

從包袱裏再摸出一包嶄新的銀針,手法連貫不做猶豫,似乎也不敢猶豫,這次換了手法幾乎看不清落針的動作。

再下針的穴位相較方才更加凶險,而楚豐雲卻已經神色平靜,連貫的針法看出是深思熟慮後的成果。

風府,至陽,命門,陽關,再往下……他稍稍停頓片刻,示意孟旋把落在東方雁腰間的衣服再往下拉一些。

孟旋一愣,時間緊迫關乎她性命似乎也由不得他猶豫。隻能伸手一拂,盡力不觸碰到她的肌膚,衣衫滑落的同時——

再一針,腰俞!

這一針落下孟旋幾乎感覺到懷中東方雁不自覺的顫抖起來,軟在懷中的身體似乎痛苦不堪,咽喉間發出壓抑沉重的呻吟。孟旋一驚,這難道是施針失敗的原因?!

當下眼中全是驚愕,幾乎同時抬頭看向眼前的楚豐雲!

楚豐雲似乎也沒料到施針之後會出現什麼樣的反應,當下也是一驚又很快平靜下來,拉過東方雁腕脈一扣。

眉間微蹙,另一隻手不停,充盈的內力一轉將她背上所有銀針震落,再抬手雄厚的內力繼續侵入她體內!

隨著銀針掉落她卻顫抖得越發厲害,但始終壓抑著不肯痛叫出聲。隨著楚豐雲內力的輸入,痙攣的經脈瞬間熨帖滾燙,她身上泛起淡淡的粉色。如此半晌,她身體不再顫抖,終於是平靜下來。

卻似乎下意識攬住眼前的人的脖頸,夢囈一般呢喃著什麼。

孟旋側耳去聽,似乎隱約是在喊冷,他卻感覺麵前的身體在一瞬間變得滾燙。

楚豐雲冷汗涔涔,內力傳輸終於是支持不了太久,此時撤回手掌。

孟旋覺得攀在頸間的手臂力道的收緊,卻似乎始終保持著一絲清明一般,在險些扼住孟旋呼吸的一刻停手,卻不再鬆動。她就這般軟軟的攀著他脖頸,伏在他頸窩,不再動彈。

隨著楚豐雲撤掌,她的身體瞬間變得冰涼,孟旋離得如此之近似乎都感覺到她的呼吸冰涼的拂過耳後,過電般滑過一陣無聲的顫栗。

孟旋眼神詢問的看向楚豐雲,司徒狂卻似乎看出了楚豐雲的不妥。寒冷的冬夜浸出的冷汗幾乎浸透了衣裳,司徒狂連忙接過他腕脈渡過一息內力,楚豐雲才恢複了常色。

卻是眼神疲憊的擺擺手,拒絕司徒狂繼續輸入的內力。隨即吩咐讓司徒狂吩咐下去點起地龍,最後囑咐孟旋道:“今晚沒事了,但最好不要離開她身邊,如果感覺不對便給她輸入些內力,不用太多,運轉一個周天就行。每年冬至最好有人體取暖,不要讓她靠近火。”

交代完努力保持平穩的起身出門,腳步卻是刻意掩藏也掩飾不住的虛浮。

司徒狂見狀上前,攙一把將人送到門口,似乎和楚豐雲交談了兩句。

楚豐雲神情疲累似乎不想開口,便擺擺手示意明天再談,便消失了身影。

回頭看孟旋局促的試圖幫東方雁穿上衣服,卻掰不開東方雁扣在脖頸的手,滿臉通紅求救的看向司徒狂。

司徒狂隻笑,“楚先生說明早就會好了,你就將就一晚吧。”一本正經的話,卻掩飾不住樂見其成猥瑣的笑。

孟旋見司徒狂要走,急忙開口:“師傅!這不行啊?!你快幫幫我啊!”臉紅蔓延至脖頸,局促而羞澀。

司徒狂卻嚴肅了神色,“幫什麼幫?這點忙你都不能幫幫丫頭?不就人體取暖嘛!大不了你就當自己是她表哥好了。早叫你照顧好雁丫頭,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今晚很重要,你可一刻不能放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