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雁聽見了也當做沒聽見,看見了也當做沒看見,眼睛望著洞頂黑漆漆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卻看得分外專注——一副裝聾作啞的樣子。
司馬玄見沒有得到反應也不甚在意,深吸口氣轉眼潛入水中。
‘噗咚’一聲。
玄色的衣袍在本就陰暗的洞穴裏轉眼消失無蹤,隻剩水聲從石壁滑下嘀嗒入水的脆聲。刹那寂靜的空氣似乎有些沉滯,少了一個人鬥嘴似乎寒意都在瞬間陡增。
東方雁站在水中,洞穴裏已經沒有可以落足的土地。水已經蔓延到了臀部,東方雁卻毫不擔心的絞起耳畔一縷發絲,百無聊奈的等待,直到水已經蔓延到了腰部,下方才傳來撲水的聲音。
司馬玄嘩啦一聲從水中冒頭,看眼前女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暗暗咬牙,試想如果有些微微的驚慌大抵也是非常可人的。此時東方雁卻仿佛接收不到他不滿的目光,隻開口問:“怎麼樣?遠嗎?”
看地理形勢應該是某個暗河的地下洞穴,在落潮的時候才短暫的出現,漲潮時再被淹沒水中。地理形勢不太複雜所以幾乎沒有任何的擔心,按理說兩人被衝到這裏時間也不可能太長,應該出去不遠就會遊到連接的暗河——再通向能出去的地方。
司馬玄斂去嬉皮笑臉的神情,微微鄭重的開口:“不遠,可是我擔心你的傷能不能行,水流有些湍急,我想你可能會……有些費力。”他似乎時刻斟酌用詞,生怕傷到她那玻璃般的自尊心。
東方雁一笑:“放心,我會盡量不拖二皇子的後腿的。”她的自尊心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不需要別人刻意嗬護。
他明明隻是關切,有表達出這樣的意思?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此刻卻像是故意的戲弄,“雁兒剛才答應我什麼?七年前我不記得你是這麼叫我的。”
東方雁啞然,緊盯著司馬玄一臉無賴的神情張口結舌,險些找不回語調。
“你!”惱羞成怒的語氣帶了難得的氣短。
司馬玄優哉遊哉的在水中漂浮,十分欠打的調笑道:“雁兒,考慮的時間不多了。”
水已經漫過東方雁腰際,在胸下微微起伏,東方雁也知道刻不容緩,卻沒料到這個人在這個時候鬧別扭,隻能無奈的妥協。
“我知道了,玄,可以走了嗎?”東方雁努力的笑,字字緊咬從齒縫中蹦出。再好的演技,此時也難以掩飾咬牙切齒的心情。
司馬玄滿意的觀賞,此時卻突然化作溫文有禮的翩翩貴公子,“在下當然隨時準備,雁兒小姐隨時可以出發。”
不等語落,東方雁已經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中,從上麵隻看到月白的衣袍在水中飄散,像是純潔的冰蓮開在了深水緘默蜿蜒黑暗的池底,在不經意的時刻驚鴻一瞥,令人神往。再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恍若幻夢。
司馬玄渾不在意的一笑,也隨著潛入水中,向著月白色的身影,緊緊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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