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玄從身後繞過來,一手拎走了小瓶。“你既然傷沒好就少喝點。”
宴方撇撇嘴,“誰說的,我傷好了!二皇子你……嘶……”
司馬玄一手摁在肩上,戲謔的笑:“小宴真是記性不好,你答應了什麼?現在該叫我什麼?”
宴方將壓住肩傷的狼爪一把拍開,“知道了,玄。”又一邊不滿的嘟囔:“不喝就不喝唄。”
眾人聽著那句玄,狐疑的看了一眼宴方,又瞥了瞥站在她身後姿態閑散的司馬玄,宴方對司馬玄的態度……似乎……和以往……不大一樣?
“哎哎哎你們聽說了嗎?明年這個時候就要考核了!”素來穩重的樂雲帆竟然也難得的人未到,聲先至,顯然也是被這個消息驚到了。
“考核嘛,年年都要考核有什麼奇怪?”
“不一樣!這次是結業考核,聽說有的夫子要離開了,明年這個時候考核通過就可以直接結業了!”
“嘖,我還沒玩夠呢……”
“啊?青鬆?什麼?沒玩夠?不回去陪你大姐玩玩?”
“哎哎哎饒了我吧!陪我大姐玩可不是人幹的事啊。”傅青鬆哭喪著臉,何嘉一臉得意洋洋。
院子裏難得一片嬉鬧,時隔一月的再會——一群人總有說不完的話,雖然分別一月的宴方宴旋本人並沒有多說什麼……但隻要人在,氣氛總歸是變了。
缺失的變得圓滿,沉默的變得歡言。
三年相處,已經習慣至此,習慣到不論少了誰,都會覺得心裏不大痛快。
赫連朦悄悄跟來,隨著一起的還有軒轅酌。
一進門,恰好看著司馬玄和宴方姿態親近,紛紛一愣。
“哎哎你們來啦,坐坐坐!”傅青鬆反客為主,熱情招呼。
赫連朦臉色一瞬間的僵硬,轉眼笑靨如花。軒轅酌將一切盡收眼底,笑而不語。
她笑著走進院子坐在宴方身邊,“宴公子,上次都是我不小心才害你落水,請你別生我的氣,真是抱歉。”眼中水汽迷蒙,楚楚可憐的表情足以讓任何男人心軟……
對美人,總得有無限的耐心。
她不著痕跡的撇開了司馬玄和宴方的距離,十分真誠的道歉。
軒轅酌權當看戲,笑看赫連公主演技上佳。
可憐宴方卻是不解風情的人,隻淡淡道:“赫連公主言重了,索性沒出大事,隻是以後還請多加小心才是,畢竟不會每次都能有人及時搭救的。”
一番話不冷不熱,卻也沒駁了公主的麵子,隻是赫連朦畢竟心高氣傲,做公主那麼多年,一時還是不習慣被人用著這種態度對待。何況……宴方……很可能是她懷疑中那個人。
眼看氣氛就要變得尷尬,宴方卻懶懶打個哈欠,“你們聊,我有些困,先回去了。”說完轉身進了閣樓。
宴旋神色古怪,她最近越發困倦,難道是最近的藥……
軒轅酌看了看桌上的藥糕,似乎嗅到了淩風花特有的苦澀,凝了凝神看著宴方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
宴方一走,眾人也失了兩分興致,隻抓著宴旋不住詢問,“小宴傷還沒好?傷的很重嗎?你們兩年前怎麼就想到去戰國玩的?太超前了,誒誒對了,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來找我們?你們……”
話多的自然是傅青鬆,一連幾個問題拋出來饒是宴旋的淡定也不由抽了抽嘴角,卻難以脫身,隻能苦笑著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