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紅塵無戀實則懼(2 / 3)

不給人準備的時間,大刀已經揮舞到了眼前,宴方沒來得及拔出長劍,一手還握著劍鞘。兩手支撐才堪堪抵住大刀,大刀在金屬劍鞘上擦出細碎的火花,就要折下。

司徒狂不滿的皺眉,“丫頭,等你慢吞吞把劍拔出來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再來!”

幾乎是話音落地的當時,大刀已經再次揮舞到了麵前!宴方皺眉,幹脆握住劍鞘一頓,一甩。長劍飛出的同時一個鐵板橋後仰,刀鋒堪堪掠過鼻尖,險險。

她腰身一挺,翻身而起,接住劍柄。

司徒狂招式已老來不及回防,宴方的劍鋒已經到了頸間,他回防不及也並不回首,幹脆就著刀鋒一掄——眼看到了宴方腰側。

若不收手,兩敗俱傷……

宴方忍不住翻個白眼淩空一翻,躲開了刀鋒,“老頭,你這又是搶攻又是偷襲又是耍賴!到底還打不打啊?”

“哼,你懂什麼?這叫兵不厭詐。”

宴方嘴角抽搐,“我要想殺你剛才那一劍也已經落在你脖子上了。”

“哈哈哈你下得了手?!”

宴方已經找不到精準的形容詞來形容麵前這個無恥的人……整個表情黑如鍋底,更是無奈。

“行了行了磨磨唧唧像個娘們,繼續!你贏了我請你喝酒,我贏了你請我喝酒!”

宴方哭笑不得,像、個、娘、們?

她無奈笑笑,“說白了還是酒,你想喝我請你就是了,做什麼賭注。”

說完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隻有劍光在閃耀的陽光下一閃已經出現在了頭頂上方,司徒狂舉刀一擋,她收勢不及堪堪隔開刀光,司徒狂卻不給她閃躲的機會,直接就在半空中幾乎捕捉不到刀影的快速揮刀,織成一張細密的大網。

於是出現了奇怪的一幕,半空中司徒狂徒手揮舞看不清軌跡的武器,隻不時有潑雪刀光閃閃,宴方在半空揮汗如雨近乎是狼狽的堪堪躲過。身形在空中堅持不久,她猛然突出刀光的包圍角度刁鑽的一刺,才終於逼得司徒狂移動了位置。

她一躍到了某棵樹的樹梢上,灑落一地樹葉,嘩嘩作響。

宴方冷汗涔涔,扶著樹幹輕喘,似乎有後力不濟之感。

司徒狂皺眉,“丫頭,怎麼回事?你退步很多。”

她努力勻了勻氣息,頭上有晶瑩汗珠灑落,秋涼冷風中,瑟瑟。

“就你這樣還想拿到七葉淩霄?還是省省力氣吧。”他譏諷的開口,眼中帶著嘲笑。

她咬咬牙,“老頭兒,你少激將我,那個東西對我來說沒有你們想的重要。”

司徒狂縱身一躍轉眼到了身旁,宴方來不及躲避幹脆縱身躍下,半空中一個略顯吃力的騰躍,落地時微微踉蹌,堪堪穩住。

他擰眉站在宴方方才站立的樹梢上,沒有一片樹葉落下,穩穩。

“丫頭,大哥說了,那天我們說的你應該都聽到了,我覺得你沒有求生的意誌,為什麼。”

是問句,答案卻是肯定的,司徒狂看著眼前十四歲不到的少女,練武時再苦再累也沒見她吭過一聲,可以說是男子都忍不下來的磨礪,卻被她堅韌堅持了三年學成一身武藝,可以說是奇才,然而……

宴方低頭掩唇,掩住唇邊不自覺的一絲冷笑,眼中是帶著瘋狂地色彩,“為什麼?死過一次的人哪還有什麼為什麼?難道死很可怕?”

死過一次?

司徒狂頓了頓,終於驗證了心中的猜想,“你不想活,從你練武我就該看出來,你跟我學的都是搏命的打法。”他又突然換了嘲諷的神色,“可是你的輕功也是最出類拔萃的,說明你內心也許還是恐懼著死亡,我說的對嗎?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