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我能不能不要呢?(2 / 3)

‘叮’的一聲……

劍身三分之二沒入兩人合抱粗細的巨大木柱中,隻剩劍柄在外顫抖不定嗡鳴震響,眼看裂縫從劍鋒插入處四散著裂開,有人發出驚呼,這隻靠一根百年實木圓柱支撐的擂場似乎也開始微微的顫抖,漫天的木屑簌簌落了滿地。

沒人看見的角落司徒烈堪堪鬆一口氣,看向宴方的神情無比的複雜,一隻腳險些就要踏上了擂台,此時終於歎一口氣,緩緩地收回腳步。

不論輸贏,隻計生死,萬萬不能傷及同門。

眼看以為情勢就要失控的一刹那收回那已老的招式需要多麼大的力氣,司徒烈隻覺得心髒都要脫口而出。

此時歎氣,卻連自己都不知道是慶幸失望或滿意。

或許看到宴方落劍的一刻滿滿全是失望。

看到宴方收勢的一刻又有滿意湧上心頭。

然而看到已經快要頭頂的劍鋒堪堪用力的抽開終究是慶幸。

原來自己最怕的不是宴方隨意的殺手,而是害怕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女子竟然是一個心狠手辣濫殺無辜之人,此時才知道自己關心的根本不是其他,而是打心底裏害怕這個孩子走上了不歸的路途。

嚴厲的責罵,帶著發泄的責罰,或許他全然沒注意隱隱已經把東方雁放在了親生女兒的位置上,近乎苛刻的嚴苛與束縛,是愛。

不論司徒烈心裏如何複雜,此時場內的情形卻已經近乎失控。

有人已經驚叫著向外跑去,裂痕仿佛無知無覺的蔓延,直到蔓延了整根圓木的大半終於堪堪停止。

宴方躺在狼藉的青石碎磚上大口的呼吸,皋昊穹看著披散的長發,想起方才宴方這一劍若真是招呼下來難保全屍都留不下一具,不由也是一陣後怕。

此時有些腿軟的坐在宴方一旁,也是劫後餘生的驚險和慶幸。

三位評判穩坐不動,看著狼藉的擂場狼藉的擂台也是心驚,軒轅酌笑著用內力傳音,溫潤的嗓音在偌大的擂場中回蕩。

“各位稍安勿躁。”

被聲音一驚,似乎有人意識到此時的狼狽,不由訕訕撓了撓頭立在原地。

女眷這邊或許反應稍慢,看著布滿裂痕的支柱隻是微微的恐慌,或許也沒意識到情況的危急,在聽到軒轅酌的話語之後反而立刻安靜了下來,原地不動。

一群漢子難免覺得掛不住麵子,此時也呐呐看著台上,等著軒轅酌的後話。

軒轅酌似乎沒看到漢子們的尷尬,依舊笑得從容淡定,“那麼這一擂,勝者,皋……”

話音未落便被皋昊穹打斷!“等等!”

軒轅酌笑而不語,靜靜等著皋昊穹的後話,他也不扭捏徑直接過話頭,“這一局不能算我勝!”

軒轅酌也不辯駁,隻說:“擂台規定,武器脫手離開擂台者敗,而眼下……”他刻意隻說了一半,後麵的意思不言而喻。

皋昊穹似是自嘲的一笑,“不,若是宴方不收回那一招或許皋某已經無法站在擂台上了。”此時摸摸頭頂,手上已經染了三分鮮紅,卻是宴方最後關卡急忙收劍也沒避免劍鋒淩厲而劃傷,心裏既是喜悅慶幸又有些微微苦澀。

他一伸手拉起死魚一般躺在地上不多言語的宴方,淡淡開口卻不容置疑,“這一局,隻能算平局。”

軒轅酌似乎並不意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狼狽的支柱,似笑非笑,“宴兄這一劍確實威猛,可是——”話音一長,立轉,“可是獎勵可隻有一份,沒有平局之說。”

台下眾人緊盯著台上兩人,或許正等著兩人為了眼前利益爭得你死我活,或許要求在比一場。

然而,事實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皋昊穹哈哈一笑:“那便贈與宴兄!皋某不求其他,隻願多年以後能再來一戰!宴兄,你說話可算數?”

宴方似乎沒料到皋昊穹如此放得下,眼看最後一秒是自己放棄了將贏的戰局,明明料到了失敗的結果,沒想到突然出現了這樣的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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