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輕顫?
東方雁躺在貴妃榻上整好以暇,笑看著這一幕。她也不故作姿態假裝看不見,哪有一點觀看表哥調戲佳人的自覺?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柳青青難得嬌媚的神色。
柳青青努力忍著腰間的酥癢,卻也沒注意到東方雁露骨的打量。
終於,還是東方雁忍不住還是開了口,是誰歎?
“表哥,你來我這就為了秀恩愛給我看?不如我出去?把這房間讓給你?”
話雖如此,她卻沒一點要‘讓出房間’的自覺,是誰半靠在貴妃榻上,整好以暇的抿茶?
柳青青一聽東方雁的打趣,頓時落荒而逃!
孟梓桑懷裏一空,看著少女逃也似的背影露出了含笑的柔情神色,是誰緩了緩,才整好以暇的理理衣衫?如同什麼也沒發生一般,走進來自己搬了椅子來坐下,是誰問?
“為什麼不回東方府?”
東方雁挑眉,唇角含笑。
“不是也沒人在意?”
孟梓桑說起東方府一臉嫌惡的神色,卻唯獨說起東方含微微柔和?對這明媚天真,某些方麵像極東方雁的女子似乎討厭不起來?是誰輕歎?
“含兒來找你好幾次,問她,她又說你在家?這多矛盾?”
十年來東方含三天兩頭往孟家跑,孟府上下對這個活潑天真的孩子,確實也討厭不起來。是誰懷恨東方府,唯獨對她是一種包容的態度?不因她出身東方府而排斥,算個例外?
是誰真性情,素來討喜?
說起東方含?東方雁也柔和了神情,是誰淺笑?
“嗯,不算白有個妹妹才是。”
“你就打算住在這?”
“不,就這幾天而已,要是有機會我想去沔南玩玩。”
孟梓桑挑眉,驚疑?
“沔南?有什麼好玩的?我怎麼沒聽說?”
東方雁不答。
何人笑歎?
“你實在想去,我便陪你,”他隻笑,似乎也渾不在意,“總歸閑來無事,帶你去散散心也好。”
她也挑眉淺笑,是誰打趣?
“門口那位怕是舍不得,但你要是帶上她,反而是我夾在中間打擾你們親親我我?那多不好意思。”
柳青青滿臉通紅,自知沒掩藏住身形,是誰幹脆也不躲了,緩步而入?
她送上一個托盤,上麵裝著精致的茶和點心,此時嬌羞的輕啐道:“姐姐!你連我的玩笑都開。”
東方雁也不反駁,笑著答:“多叫幾聲姐姐吧,若是日後我得叫你嫂子,還不知道多懷念你叫我姐姐的時候。”
不出所料,柳青青又一次被東方雁羞跑了。
孟梓桑也是無語,是誰翻個白眼?
“照你這節奏……是要欺負你嫂子的意思了?”
“嗬嗬,還沒過門就開始心疼了,誒……有了女人忘了妹妹,古人誠不欺我。”她眼帶笑意,聽語氣卻仿佛當真是傷心一般。
他哭笑不得,是誰素來說她不過?
“行了行了,我看你連我都欺負,這下以後可怎麼得了。”
“那你說,該怎麼得了?”何人輕笑?棣棠帳暖,是誰肆意悠閑?
——刑部。
所有人心下落下一塊大石,京郊幾乎每隔月餘便會出現一具女屍,遭受淩辱,手法殘忍至極,死狀慘不忍睹。
有了這事兒,所有人的心情都未免不是那麼美妙。
直到某天,門口出現了一具被水泡脹的男屍,麵容早已發白發脹難以辨別?某處似乎被誰惡狠狠碾壓?下身出現了潰爛與發白的血肉,赫然也是慘不忍睹,令人驚心!
卻也有人覆上長牙五爪難以辨別的腐朽紙條一張,上寫:
‘京郊女屍案,告捷,不謝。’
於是此時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那猙獰屍體似乎也不猙獰了,腐朽傷痕似乎也不腐朽了,也有人頓時覺得這樣子會不會太便宜他?是誰惡貫滿盈為虎作倀,拿他不得?
他們早就掌握了那人的證據,奈何那人身份而動不得手,反而任他逍遙許久?正直的人們都抱著殺之而後快的心思,熟料有人幫他們料理了幹淨?恰好落得清閑。
卻沒料到事情沒發生多久,有人轎輦華貴停在了刑部門口。
正午的日光已帶了幾分毒辣,來者額上全然是細密的汗水,卻大抵不是因為日曬,而是酒色掏空了身體導致的虛弱罷了?
此時來者臉上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森然,這樣的神情出現在那浮腫的臉上也無比猙獰,是誰從齒縫裏擠出怨毒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