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沒人在意,人群中赫然有幾人眼神犀利看著兩人,眼中露出了莫名的光?
洛水到沔南兩天路程,若隻算直線距離,原本一天便完全足夠的了?
隻是可惜,沔南縣和洛水縣之間赫然相隔一塊原始森林?那森林占地麵積極大,白日出行也要避免迷路,隻能一群人成群出行。
而若當真是夜行?便是十足的不便了。
因了如此,所有意圖到達沔南縣的人,便隻能生生在林子外歇上一晚?
這裏除了他們,不乏也有一些心懷不甘,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生意人?
而林外隻有一家客棧,此時是誰把握住了商機,生意異常火爆?
尤其是近日,人來人往都在沔南被堵住了去路,簡直可以說是財源滾滾?
財源滾滾不是問題,問題是——
開 房?
“老板,兩間。”
司馬玄說話簡單粗暴簡言意駭,深得朕心,是誰笑?
兩撇小胡子抖抖,老板顫顫的眯眼笑著,是誰喜迎客來?
“好好,兩……”
“十間房!”
遠遠人未至,聲先到,是誰遙遙走來?
有人氣勢洶洶,一大撥人湧入!本就不算大的客棧頓時擁擠不堪!
老板一見來者,各個衣袍下都有不明的突起,隨著走路的姿勢若隱若現?老板便知——這些都是帶了家夥的人?
是誰櫃台下的手顫了顫?
此時老板隻能訕訕苦笑,看了看司馬玄兩人,試探問道,“官爺,隻剩八間了,你看能不能……”
話沒說完,被誰打斷?
“什麼?八間?!”來者頓時提高了分貝,眼如銅鈴瞪著老板!一副凶神惡煞的狠樣,是誰喝罵?
“本來兄弟幾個就打擠著住了!你還要老子睡門外不成?行了!九間!沒得商量!”
老板卻苦笑,“可是……”
‘哐當’——
一聲震耳欲聾,男子摸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拍在櫃台上!
老板頓時嚇得腿一閃,說話的聲音都顫了顫?是誰努力忍著軟下去的生理衝動,虛虛扶著櫃台苦笑?
“官……官爺,”誰開口,卻帶著十分的歉意?他顫顫指著司馬玄和東方雁,也不由訕訕?“剛,剛剛這兩位公子定下了兩間,房,房間確實,沒,沒,沒了……”
那刀拍在桌上,刀鋒的一側,幾乎就拍在司馬玄麵前。
明晃晃的晃眼,倒影出他的淡漠。
司馬玄卻眼睛都沒眨一眨,靜靜地站在櫃台前,等老板取牌子?
東方雁在身後,餘光瞥了瞥氣勢洶洶的一群人,是誰眼底有了然之色?這群人功法可謂是十分的駁雜,不像是有組織訓練的人,反而像是東拉西湊的下三路,硬拚在一起?
大漢見司馬玄麵色不變,恍如沒看見一行人一般?頓時又‘哐當’一聲拍一下桌子!是誰怒喝?!“你們算老幾,來跟老子搶房,知道老子是誰嗎?”
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司馬玄頭也不抬,一臉無視,東方雁卻太陽穴突突一跳?
這這這……這是要搞事情的哦!
漢子哪裏受得了被這弱不禁風的瘦雞蔑視?!頓時惱怒!當即拿起櫃台上寒光閃閃的大刀,就作勢要砍!
宴方急忙上前擋住,是誰陪笑道?
“哎哎哎~官爺莫氣,莫氣,我們讓一間出來,兄弟兩人擠擠也無礙的,別傷了和氣。”
大漢卻不領情,是誰糾纏不休?兀自要越過宴方,低聲咒罵?
“什麼玩意兒?敢無視本大爺?!”
此時東方雁赫然又是宴方那副微黑的模樣,而司馬玄赫然也在東方雁的強烈要求下易了容,改了裝,不複最初的芝蘭玉樹翩翩佳公子之風,卻是一副丟在人堆裏也沒誰能認出來的普通樣貌?
難怪被人當軟柿子捏……
是誰冷哼一聲?聲音細微,幾乎隻有她能聽見?
宴方無奈,一隻手背在身後緊緊扣著司馬玄的胳膊,生怕這位大爺一生氣做些什麼事來,與此同時,隻覺得臉皮都快要笑抽?
她訕訕道,“官爺說笑了,我這哥哥,這兒,不大好使,見諒,見諒。”
東方雁手抬起,本來想指指腦子,心裏又害怕傷害到司馬玄那小小的玻璃般的自尊心,終於指尖方向一改,指了指耳朵?
身後掌下他似乎顫了顫,她隻能加大力道死死扣住他,是誰心裏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