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幾乎告罄?
江湖人已經隱忍不住,天光未明便失了蹤跡,大抵是四散開來尋找他們的下落?
東方雁暗惱。
自己一時沒忍住小憩片刻,如何便失去了敵人的蹤跡?
其實前前後後,不足一刻鍾?似乎也不能全怪她。
一個人還照顧著一個司馬玄,從落崖到現在六日有餘,她確實已經盡力了。
此時不知道敵人在哪裏,不能睡覺不能放鬆警惕,讓她想起了幾乎快要被遺忘的那些經曆,那些魔鬼訓練的時候?她一個人怎麼撐過來的??
此時,不由歎息。
她轉了轉手腕上的黑曜石,月色光華下倒影一張疲憊的臉,浮腫的眼周,淩亂的頭發?哪裏像是一家的小姐?
她苦笑著摸了摸臉,呐呐道:
洛星河莫不是眼神不好?這麼醜,他也敢追?
似乎被自己的話逗笑了,她自失的嘿嘿笑了兩聲,便又是無邊沉默——
半晌,猛地抬起頭來,她發狠地拍拍臉,自言自語。
“撐住啊東方雁!”
回答她的隻有簌簌的山風。
熬過夜的人都知道,午夜是最難捱的,然而一旦過了這一陣兒,似乎就會好很多?
此時是離開山洞第三天,三天來東方雁不敢睡,不敢離開司馬玄太遠,一直遠遠跟在那些江湖人身後,要是突然撞入網中?
幾日辛苦功虧一簣,那可不是一般的滑稽。
山中的猛獸也不會因為你長得帥而放過你,即便沒被江湖人發現,葬身獸腹也不是那麼好玩的事不是?東方雁如此高傲的人,又怎麼能容許猖狂一世的飛雁做了一坨排泄物不是?
此時,她時刻注意著司馬玄的狀況,似乎也在期待誰奇跡般的醒來,解救此刻的生死危機?
又哪裏能來那麼多奇跡?
無奈東方雁再強悍再牛逼也是個女子,不可能時時背著一個大男人跑來跑去,是以他身上也添了細細碎碎的傷,如此惡劣的情況,一旦傷口發炎,沒有藥物及時救治,便會休克?
況且,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休克,那便是判了死刑了。
眼看當下,情況隻會越發危急。
所以,若當真如此費這麼大勁救他作甚?!
是誰也苦笑?如此審時度勢,反而更加難熬,是誰連欺騙自己似乎都不能做到?
太多顧慮,精神高度緊張,加上今世身體羸弱,也承受不了前生那高強度的訓練,由此疏忽不少。外加體弱多病,終究是底子薄了些,她也無可奈何?
這樣的情況稍微放鬆,便是全軍覆沒的慘烈下場!她卻隻覺得若是此時一閉眼,很可能大睡一覺,一個星期都醒不過來……
是誰醒著在做白日夢?
迷糊和清醒相互拉扯,腦子裏悶悶的痛,不劇烈,卻磨人心神。
東方雁覺得再不做些什麼可能便撐不下去了——
此時將頭埋在兩膝之間,悶悶不語。
她的手臂無力垂下,正摸著司馬玄的手?她似乎有了主意,強迫自己來了點精神,拉起他手細細把玩,是誰調侃?
“嗯,手指好長。”她努力裝作色眯眯的樣子,難以抑製臉上泛起的薄紅,抬手比一比兩個人的手,是誰故作姿態的驚呼?“嘖,男人的手都比女人大?”
沉思,努力拉扯開在腦子裏拉鋸撕扯的混沌與清醒,是誰嘟嘟囔囔,困意濃濃,語聲倦倦?
“嗯,手大就算了,還那麼好看?修長如玉琢,膚白若雪,指節均勻?”
再捏一捏,趁著你丫睡著占你丫便宜!哼!叫你欺負人!!!
是誰女中狼狂性爆發?也不可自抑的輕笑一聲?
“嗯?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