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於心不忍,我也不可能說製止這些冤魂,是這些冤魂自己緩緩的奮力的,投入到了這個大紅蠟燭的火光之中,隨後又成為了大紅蠟燭的原料。
如同飛蛾撲火想要去尋求光明,可是這些冤魂實則是因為這些大紅蠟燭迷惑了他們的心智,本來他們大部分魂魄都失去神智。再加上這一個誘惑,自然蜂擁而至,聽著劈裏啪啦的聲音,我心裏麵翻江倒海。
我緊緊的盯著那個大槐樹,現在這八九百的冤魂正在迅速的消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稀薄,如果這樣消耗下去,一定會讓這些頭領的肉疼,畢竟那個時候在警察局我看到的可不僅僅是一個日本人,那些日本人裏麵有些是日本軍官,恐怕是造成這場屠殺的根源。
而一旦這些日本軍官化為鬼魂之後,必然會變得非常暴虐,甚至會保持生前的一些神智,所以他們成為這些冤魂的頭領也就不足為奇。
我現在在等,等這一些冤魂頭領的出現或者說,等一些具有神智的人的出現,我相信即便這些都是百姓,可是百姓中有蛟龍,那些蛟龍也一定會具有神智,隻有這樣我才能夠跟他們談判。
如果說今天晚上把這百萬亡魂處理的幹幹淨淨那是不可能的,我需要跟他們談談,讓他們,自己進入鬼門。
我的右手裏麵依舊緊緊地攥著三顆眼睛珠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三顆眼睛珠子,其實早已經被我布成了三才陣,就這樣被我穩穩的放在手上,我根本不敢移動這三顆眼睛珠子的位置,以防一些突發情況。
一陣陰風陣陣,我心裏麵產生一種恐怖的悸動。我一下子離開了我原先的位置,原先的桌子上還剩下十五顆眼睛珠子,可是其中擺在東南角的一顆眼睛珠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消失,直至化成了一個灰燼。
如同被火焰灼燒一般,等到這個眼睛珠子完完全全消失在我的視線內之後,我才回到我原先的位置,用左手輕撚著化成灰燼的眼睛珠子,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我抬頭看了一眼這一棵大槐樹難道真的要魚死網破嗎?就在剛剛那一瞬間,我看到有無盡的冤魂瞬間湧進了這個眼睛珠子之中,這個眼睛珠子一破,那麼我桌子上布的那一個陣法也消失了。
七星連殺陣一破,那麼剩下十四顆眼睛珠子又應該如何處理呢?我急忙把手中的三才陣放到了桌子上。
並且把大紅蠟燭,放到了中間,如果想擺一個小周天,我手頭的這些工具完全不夠用,所以我隻不過是擺了一個殘缺的八卦陣。
就在我剛剛布置完畢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我的背後一涼,我一回身,發現一個穿著老式日本軍服的軍官正在咧嘴對著我笑,麵色有些蒼白,眼睛發白。
一口老黃牙就在那裏嘿嘿笑著,整個人看上去如同一個猥瑣的中年大叔,而唇尖上的一抹黑胡子更讓我肯定了他的身份,看到這裏,我哪裏還會跟他客氣,本來心中對於這些冤魂的來曆,我就猜測應該是這些日本士兵們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