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全發問怎麼回事。
張鋼明就把情況做了彙報。
盛全發說:“高本山和涉黑勢力有勾結,我有所了解。但是不知道他究竟陷入有多深。”
高本山今天就到辦公室向他彙報過工作,他是那種八麵玲瓏的人。不過,盛全發很清楚,他和洛天磊走得更近。
盛全發問鍾成:“現在無憑無據的,你覺得我應該如何敲打高本山,讓他命令那個叫三哥的人住手?總的有個由頭和抓手啊!”
鍾成想了想,說:“沒有由頭我們就製造由頭。我的意見是,我們炮製一封半真半假的告狀信交到你的辦公室,舉報高本山是三哥的保護傘,這樣你就可以拿著作為由頭敲打他了。”
盛全發哈哈笑道:“你這個點子有點邪。不過,這隻是權宜之計,要真正打掉黑惡勢力的保護傘,還要有真憑實據。””
張鋼明說:“我以後會留意的。現在的目標隻是要他不插手,我就可以想辦法讓三哥就範。”
盛全發問::“你打算怎麼做?”
張鋼明嘿嘿一笑:“領導,那些雞鳴狗盜之類的事你就不要過問了。您隻需要把握大局就行了。
盛全發說:“注意分寸。別做過頭了。”
第二天,常委會之後,盛全發說:“本山同誌,你留步。我這裏收到了一封舉報你的信。你看看吧!”
高本山拿過信來看了後,說:“盛書記,這簡直是一派胡言,我和這個叫三哥的隻是認識而已。吃過幾回飯。我不會和這樣的人有什麼利益上的勾連。充當他的保護傘。這是誹謗,這是汙蔑。”
盛全發拿過信,慢慢地撕了。然後說:“我相信你,你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不過,你也要想一個問題,為什麼別人會告你,而不是告另外的領導呢?這是因為你和他畢竟認識,畢竟有聯係。我們領導幹部雖然避免不了和三教九流打交道,但是一定要慎交朋友。不然就會給人留下口實。某些時候,還會受到連累。這方麵是有教訓的。你說是吧!”
高本山說:“盛書記,您批評得對。我的交往的確是雜了些。我今後一定注意。”
盛全發說:“最近有人舉報,三哥有襲擊江灘鎮地方政府機關的嫌疑。這個時候你一定保持敏感性啊!”
高本山回去後立即給三哥打招呼,讓他最近不要聯係他。並且告訴他,不要再惹那個叫鍾成的人。免得惹禍上身。
三哥聽到後,還不以為意,他以為高本山隻是出於謹慎才這樣說。
不過,一天之後,他兒子龍強來報告,他旗下的幾個場子都頻頻被檢查,一個足療店裏居然查出了賣淫嫖娼的行為。
三哥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這個店不是很正規嗎?
龍強說:“也不知是怎麼搞得,昨天公安來檢查,我們的人因為是正規經營,就很坦然地讓他檢查。誰知道卻在一個按摩房裏發現有兩個人在裏麵幹那事。公安二話不說就封了店子。”
他不知道的是,這是張鋼明安排的。
張鋼明從拘留所裏提出了一對實施賣淫嫖娼被抓的男女,問:“你們想不想出去?”
那男的說:“當然想。我要是再不出去,就被我老婆知道了。她會和我離婚的。我會淨身出戶。”
張鋼明說:“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們到天龍足療店去再來一次。”
“那你們會抓我嗎?”
“那當然。我會重新把你們抓回來。”
男的說:“警官大人,你就別玩我們了。放過我們吧。你們是諸葛亮,但我們不是孟獲。像諸葛亮七擒七縱那樣,抓了放,放了捉,我們受不了啊!”
張鋼明說:“但是,我會真的放了你們。要你們去,隻是演戲而已。明白嗎?不過,你們要假戲真演。這樣戲才演得好。”
男的說:“這真是太好了。”
女的聽說是演戲,就順勢說:“那我能不能拿演出費?”
張鋼明訓斥道:“你願不願意幹,不願意我找別人。你拘留十五天,罰款三千。”
小姐立馬老實了。
事後,張鋼明把他們教育了一番,小姐叫月月,說:“以後再有這樣的演出一定要叫上我。”
張鋼明靈機一動,就發展月月做了業餘的線人。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三哥見多識廣,知道這是被公安盯上了,整上了。他趕緊聯係政法委書記高本山,但是高本山不接電話。
他這才記起高本山的叮囑。看來這個鍾成確實惹不得。這回高本山不是說著玩的。靠山靠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