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成回到宿舍,鬱鬱不樂。直覺告訴他,今天的事有點不正常。蘇教授平時是最喜歡學生提出不同看法的,也很喜歡學生和他爭論。因為爭論的時候最容易擦出智慧的火花。今天怎麼會這樣呢?
正納悶的時候,同寢室的管鳴回來了。管鳴是個忠厚之人,見鍾成悶悶不樂,說:‘小張,別苦悶了!這件事八成是馬平搗的鬼。我聽人說,他到處散布你不尊敬老師的謠言,所以才導致蘇教授對你有了偏見。還是找個機會解釋一下吧!“
鍾成聽了不覺惱怒萬分。好你個馬平!居然把陰謀詭計玩到我頭上來了!老子必有報之。
不過,在對付馬平之前,還是先把蘇教授對自己的誤會消除。
這事情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登門道歉解釋。並把有人故意陷害自己的事向蘇教授做了彙報。
蘇教授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很快就原諒了鍾成。
第二天上課時,蘇教授還特意對昨天的事件表示了歉意。他說:“這件事的原因是我偏聽偏信,誤會了鍾成。從這件事可以看出,我遠不是一個智者。常言道,謠言止於智者。我聽信了謠言,可見我談不上智。從這件事也可以看出,我們這個班級裏有小人。”
說著,他的目光從馬平等人臉上掃過。馬平感到臉上火辣辣的。
這件事好像就這麼過去了。
鍾成也不動聲色。他不但沒有和馬平等人疏遠,反而主動去接近他們。請他們吃了幾次飯,唱了兩次歌,幾個人之間很快就稱兄道弟起來。
實際上他已經想好了,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幾個家夥。從交往中發現,這幾個家夥,都是些好色之徒。尤其是馬平,唱歌的時候把陪唱的小姐摟得緊緊的,動手動腳的,極不老實。
隻不過因為和鍾成接觸還不太多,關係不夠鐵,他們還沒有貿然提出嫖娼的要求。
鍾成想,現階段自己和他們混得較熟了,如果自己主動安排,他們一定會“笑納”。
自己正好從中玩出點花樣來。玩這種花樣自己是老手了。
當然,這需要公安來“配合”。
他把自己的主意告訴給董雲雲,問她有沒有公安局方麵的朋友。董雲雲笑道:“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我不支持你!”
但是禁不住鍾成軟磨硬泡,最終答應了。
她給他介紹了海澱區下屬的一個公安分局的局長詹其才。
詹其是董雲雲的同鄉,現在正在追董雲雲,所以他對董雲雲安排的事不敢怠慢。
他說:“鍾局長,我隨時聽候你的調遣。隻要不是太出格的事,我絕不推辭。”
鍾成笑道:“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要教訓幾個不本分的家夥,出出我心頭的一口惡氣。辦法很簡單,等他們嫖娼的時候,你把他們抓住就行了!”
詹其才拍胸脯道:“那沒問題。”
這一天晚上,鍾成又請馬平等人吃飯。
馬平客套道:“老要你請,多不好意思!今天我請你!”
鍾成說:‘馬廳長,說這話就見外了!我請你請還不是一樣嗎?再說,我吃飯有大老板買單,不吃白不吃的。一個月不吃她幾次,我要挨批評的。“
馬平來黨校前,是某省文化廳的副處長。在京城裏並無根基。自己沒有簽單權,也沒有人為他簽單。不像某些地市來的幹部,地委在京城有駐京辦,有什麼飯局可以找駐京辦安排。
照例有何三平、謝振華等人參加。酒酣之時,鍾成說:“馬廳長,飯後我們安排什麼節目?”
馬平飽暖思淫欲,但是又不好直接說要去叫小姐,就說:‘還是唱歌吧!“
陪唱的小姐雖然賣藝不賣身,但是在陪舞的時候可以占她們的便宜。她們一般也不拒絕。這也是一種潛規則了。雖然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但也可以聊慰饑渴。
鍾成說:“老唱歌多沒意思,今天我請各位桑拿。我知道有一個高級會所,最近又來了幾個嫩妞,不如我們今天去開心一下?“
馬平等人來黨校後也偷著出去放過幾炮。但是因為現在手中無權無錢,隻能到小發廊裏去解決問題。便宜無好貨,好貨不便宜。那裏的小姐無論是年齡和長相都很次,更別提風情了。一般都是民工光顧的對象。
現在聽鍾成要帶他們去久違了的高級會所,他們自然趨之若鶩。
這個會所叫人間天堂。他們到的時候,鍾成注意到,詹其才已經穿著便衣在大廳裏了。
如果是一般的小發廊,馬平肯定有所戒備。但是到了這高級會所,馬平們一百個放心。能夠在京城開會所的,一定不是等閑之輩,所以肯定不會有問題。
所以他們放心地點了小姐,鍾成也點了一個三號。
馬平等人到包間裏去快活去了,鍾成就和三號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