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越心裏暗叫一聲:該死的家夥,怎麼靠我靠得這麼近?還握住了人家的手!她的心禁不住怦怦地跳了起來。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鍾成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之後,故意亂扭了一番,說:“怎麼搞的,該不是鎖壞了?”
又扭了一下之後,他說:“壞了?扭不動了!我用雙手來扭!”說著,左手從後麵包抄過來,這樣就相當於抱住了鍾越。腦袋也和鍾躍呈現出了一種耳鬢廝磨的局麵。
這且不說,他還把嘴湊到鍾越的耳邊,說:“姐,會不會是拿錯鑰匙了?”
把“鍾姐”簡化為了“姐”,曉得有多麼曖昧!鍾越置身於鍾成的懷裏,聽著這一聲“姐”,有一種要融化的感覺。她顫抖地說:“鍾成,還是我來吧!看來你也是個外行!”
鍾成看到她的神態,知道她也是不排斥自己這樣和她親近的。或者幹脆說她是喜歡自己對她親近的。此時如果自己再乘機貨真價實地摟住她,她也不會拒絕。一樁豔遇立即就可以上演,自己的豔遇檔案中將會又增添光輝的一頁。
不過,他迅速地冷靜倆下來。既然已經確定了和她保持中間狀態,又何必撩撥她?要知道像鍾越這樣的熟女,要麼不為所動,一旦被撩撥得動了心,就會掀起滾滾春潮,反過來讓你吃不消。
刹車吧!鍾成自己命令自己。決策定下來之後,不要輕易改變,要堅定不移地把決策落實,決不能再越雷池一步。
看來自控能力還不錯。因為他已經成功地說服自己快點放開她。於是他快速地扭了幾下,門就打開了。
就在他放開她的手,準備按辦公室的開關的時候,鍾越卻拉住了他的手,輕聲說:“先不要開!鍾成,我想請你抱我一下。抱我一分鍾就行!”
說著,轉身撲在鍾成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了鍾成。
這是一個典型的突發事件!鍾成絲毫沒有準備。假如鍾越主動地要以身相許,他相信自己不具備抵抗的能力。也不會有拒絕的勇氣。再好的策略也要發生改變了。
他想說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他就默默地等著鍾越說話。可是鍾越也不說話。仿佛怕說話會影響這難得的幸福。
抱著鍾越的嬌軀,鍾成很快就有了一股衝動。他捧起鍾越埋在他胸脯上的臉,朝她吻去。
鍾越的心狂跳不已!她希望鍾成的嘴唇很快就壓上她的嘴唇,但是又擔心這一刻的到來。
就在唇和唇即將交接之際,她毅然推開了他,說:“別,我說過,抱一下就好。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點失態。”
鍾成隻好笑著放開她。
鍾越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問:“你怎麼想到今天晚上要到化肥廠去看看呢?是不是憑第六感?”
鍾成說:“隻有你們女人才會相信第六感。”
“女人怎麼啦?第六感怎麼啦?你可別小看。尤其是女人的第六感。挺靈的!”
“我做事從來就不依靠感覺。感覺是不可靠的,隻有理性能夠幫我們做出正確的選擇。我之所以今天會去化肥廠去轉一轉,是因為我認為拆遷這種事是最麻煩的一件事。不會像有些人說的那麼簡單。其中的利益糾葛太多。有利益糾葛的地方就一定有矛盾衝突。有矛盾衝突就一定會有所表現,有所表現就會讓我們有所發現。”
鍾越笑道:“你呀,什麼事情都說的一套一套的!發現問題是一回事,能否解決問題是另一回事。快快想辦法解決這個難題吧!”
鍾成故意說:“能想出辦法我就不用驚動你了,直接解決不就得了,免得讓你也操心。這個情況太複雜了,不依靠黨委不行啊!”
鍾越笑著說:“這話不像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自從認識你之後,就沒有聽你叫過一回難。你就別裝了。我知道你有辦法,向我彙報隻是因為尊重我。”
鍾成說:“好像有點激將法的味道。你這麼一說,我不想點辦法出來,還不行了。我的確有一個思路,但是還沒有成熟。所以我暫時不想透露。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