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虎脫下另一隻鞋子,說:“弟兄們,砸死這狗日的。”
在他的號召下,大家都脫下鞋子,向白鬆濤砸去。白鬆濤感覺到下了一場“鞋雨”,立即拉起白依蘭往辦公室裏跑。
然後,大家就要往裏麵闖。可是樓上白鬆華的人出來撿起了鞋子,又往人群中砸來了。唐風看情況危險,立即朝天放了一槍。本以為可以把大家震懾住,誰知大家都知道他是在嚇人,並不敢真的開槍。依舊往裏麵衝。
沒辦法,唐風一揮手,刑警們一擁而上,開始阻攔村民。一時間亂作一團。
唐風看局麵混亂,又朝天連放三槍。大家這才膽怯地停了下來。連放三槍示警之後,如果再往前衝,性質就變了。
可是,就在這時,隻聽有人喊道:“有人中彈了!”
果然,有一個人倒在了地上,胸口臉上滿是血。有人大聲叫道:“趕快送醫院!”幾個人抬起那個倒在血泊中的人,攔住一輛恰好路過這裏的車,向醫院去了。
陳大虎喊道:“公安開槍打人了!弟兄們,我們好漢不吃眼前虧,先回去。明天再去上訪告狀。”
一群人迅速地散去了!
唐風愣在那裏,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是朝天開槍,怎麼會有人中彈?可是如果不是,那人的滿身鮮血又是從何而來?
刑警隊長趙言過來對唐風說:“唐局長,怎麼走火了?”
唐風罵道:“別人不知道我,你也不知道嗎?我怎麼會開槍打人?這是他們在嫁禍於人。你現在迅速將刑警分為四隊,到各醫院去查。找到這個受傷的人,查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查的結果大出唐風所料。全縣大小醫院都沒有找到受傷住院的病人。
唐風笑道:“肯定是一場鬧劇。一定是剛才被皮鞋砸破了頭,流了血,故意說是我開槍打的。因為經不起查,就沒敢住院。這幫村民真狡猾!不過,還是被我們鎮住了!”
唐風來到白鬆濤的辦公室,白鬆濤剛才被幾隻皮鞋砸到了後背,有點疼。白依蘭正在為他揉背。
見唐風進來,白鬆濤說:“唐局長,果然有魄力,幾槍就把這夥刁民驅散了!”
唐風說:“老百姓哪有不怕槍的?”
白鬆濤說:“那是!這叫槍杆子裏麵出政權。我估計他們再也不敢來了!走,我們去喝幾杯!慶祝慶祝!”
唐風說:“算了!我還要向白局長那裏複命呢!”
白鬆華聽了唐風的彙報後,表揚道:“幹得不錯!對待不法分子就是要這樣態度堅決,不能有絲毫退讓。當然,就這樣還不行。立即派人去調查,是哪幾個人在帶頭。把帶頭的人抓起來,拘留幾天。不殺雞駭猴,就不能以儆效尤。整就要把他們整服。”
唐風說:“我馬上去辦。”
唐風走後,白鬆華給鍾成打電話。想向他彙報一下處理的結果。他想以事實來說明,他的強硬做法是對的。村民們不是已經作鳥獸散了嗎?同時,他也想向鍾成傳達一個信息,在江南縣,他白鬆華還是能夠控製住局麵的。治安這一塊,他是有能力駕馭的。用不著鍾成這個書生來指手劃腳。
鍾成剛剛接到了周大貴的彙報,了解了情況。事情的發展正好是他所希望的那樣。鬧出了動靜,但是動靜不大。這種事情,如果真鬧出了事,自己這個當縣長的責無旁貸,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