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退為進是我們現在最好針對小張的對策,就像傅之文所說,小張在乎古墓,不惜為此冷血殘殺人命,而他又對古墓錯綜複雜的迷宮了若指掌,他在暗,我們在明,無論站在哪個方麵,現實情況都對我們不利。還好,他終究隻是一個孩子,除了用殘忍的手段守護古墓,他心智終究隻停留在十三四歲這個階段,對付這個阻礙,我們不能力敵,隻能智取。
佯裝離開,實則是引誘小張現身。否則,一旦和他周旋下去,不單時間我們難以掌控,可能還會在這段時間內有人再遭他的手段。
“會不會我們的意圖被他識破了呢?”
“就算換作是你,也需要最終確認吧。”
“那倒是。不過,我們離開破廟已經有一段時間,再過一會就到海邊了啊。”
“鎮定,他跟來了。”
我們此舉是否能夠成功,隻能依靠白靈,隻有她才能夠鎖定小張的氣味。突然聽她這麼一說,我們幾人都不由鬆了口氣,但我們現在身處的是一片樹林,有著這層自然做為屏障,我們不太容易下手。
我們裝作毫不知情,但故意放慢了腳程。
當我們走出樹林,白靈確認小張就藏身在離我們隻有十米的山包後麵,我們意識到時機已到。我說:“我內急,去方便一下,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
江一龍附和說:“我也要去小便一下,馬上就跟來。”
我和江一龍暗使眼色,分開繞了很遠一段距離,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小張的背後,將他去路給阻斷了下來。小張見我們兩人憑空出現,著時嚇了一跳,但這家夥性子野,並沒有亂了方寸,搭弓射箭,還好我和江一龍都略有些身手,避開了奪命箭。我們的意圖已經被小張識破,他顧不得與我們周旋,趁著這個時候差妄想躲入樹林逃走,沒想到白靈突然鬼魅現身,用手中麻繩做成的繩套套著他的脖子,收繳了他的匕首和弓箭。
得到我們成功的信號,羅蘭和傅之文很快跟了過來,看著被我和江一龍綁成像麻花的小張,鄭捷是又怒又恨,一時忍不住,在他身上踹了兩腳。
“小家夥,你可真滑頭,不想些招,還真不好逮你啊。”江一龍得意的說。
“我真是看走了眼,沒想到小小年紀,殺人如麻,跟沒有人性的野獸沒有兩樣。”眼見小張的遭遇,雖然並沒有發生在羅蘭身上,但她感同身受,甚至還提議到時候帶著小張一道離開。可沒有想到,小張蛻掉這層偽裝,留下的僅僅隻是冷血無情,著時讓羅蘭痛心。
此時此刻,小張就算心智再低,也知道自己上了我們的當,他陰冷著雙眼環顧著我們眾人,氣得麵紅耳赤。“你,你們……”
江一龍調侃說:“哈哈……你小子現在知道上當了有個屁用。咦,不對啊,你不是不會說話嗎?難道你以前一直在裝啞巴。”
小張能說話,這還真的出乎我們所有人意料,傅之文笑道:“這還真是意想不到的收獲,這樣一來,溝通上就構不上任何問題了。”
“我來問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之前我的那幾名學生,除了一人之外,是不是都死在你的手上?”
麵對傅之文提的問題,小張裝作沒聽見,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傅之文倒是不急,耐著性子說:“小張,說句不好聽的話,你現在就是案上的魚肉,生死都由不得你自己。”
小張看向傅之文冷眼說:“反正我現在都落在你們手上,要打要殺,悉聽尊便。”
傅之文說:“打你殺你又有何用?”
“那四個家夥都是死在我手上,還有她,要不是因為這個家夥,她也會死在我手裏,難道你就不想為他們報仇?”小張說。
傅之文想了想,搖了搖頭說:“小張,就算現在殺了你,他們也不會複活,這件事也不會有半點回轉的餘地。但是,如果你還有一點人性的話,我相信你心裏應該或多或少有一些愧疚吧,既然如此,那麼為什麼不為自己犯下的過錯彌補呢?”
小張說:“總之,他們是我殺的,我認。而他們也是該死。”
羅蘭說:“你這孩子,怎麼說教你都不聽呢。”
我突然插話問道:“小張,就算你做了這麼多惡事,但我依舊拿你當弟弟看待,俗話說得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況且,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隻不過,你用的手段太過極端。”
小張冷哼了一聲,沒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