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草廬,順著之前中年和尚給我們指的道,走走停停半個小時繞到懸空寺山下路口。在去草廬之前,就讓中年和尚替我們傳話,沒想到羅蘭玩心四起,直到天都快黑盡,她才和麵包車師傅順著山道而下與我們彙合。
我等得非常不耐煩,本想斥口說她幾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畢竟,她和我們來這裏的心態不一樣,見她興高采烈,總不能因為這一點點的時間耽擱掃了她的興致。
麵包車師傅將我們送到縣城,找了一家旅店,便分道揚鑣。殘畫現在已經交給了智遠,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我們並不在意,依當下的情況,回重慶應該要延後,所以,在飯館吃飯的期間,我就直截了當和羅蘭說:“羅蘭,你玩也玩了,準備多久回去呢。”
羅蘭顯得有些詫異,看了看江一龍和白靈,說:“是因為今天害你們等久了嗎?”
我忙說:“那倒不是,好不容易來這裏一趟,既然是玩自然是要玩高興。不過,你也知道我們來這裏是有事要辦,現在事已經辦了,所以,準備盡早的離開這裏。”
“這麼快就要回重慶了?”羅蘭努了努嘴說:“你剛才還說好不容易來這裏一趟,況且,像現在我們幾人在一起的機會以後肯定不多,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不在這裏多呆幾天。對了,我聽麵包車師傅說,還有好幾處地方值得一玩呢。”
江一龍說:“我們還有事要辦。”
當下緊要的事,無非就是牽係白靈。在離開草廬直到現在為止,我依然沒有明白當時智遠大師所說那句話的意思,不過,白靈已經知道,一會問她就行。而這件事,我們並不能如實的告訴羅蘭,況且就算真的告訴她,她就算不害怕白靈的身份,恐怕她也沒得那個能力幫得上半點忙。
羅蘭說:“我們在一起可是經曆過生死險關,再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吧,既然是朋友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們盡管說,隻要我能幫上忙,絕對絕對二話不說。”
“關鍵是你幫不上忙。”江一龍說:“你在李館長那裏也隻請了幾天的假期,這一來一回就得去掉一半,你如果有那個興致,就繼續在這裏玩上兩天,我們就不奉陪了。”
羅蘭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來,她那雙靈動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江一龍,別說讓江一龍不自在,就連我和白靈都感覺一不小心觸碰到了定時炸彈,隨時都要爆炸。
“嘿,羅蘭,我們沒別的意思……”
“羅蘭,你不要胡思亂想……”
羅蘭沉默不語好半天,終於將視線在江一龍的身上移動,喝了一口橙汁說:“我一直在廣東境內,這一次是我第一次出遠門,我一個弱女子出門在外,世道險惡人心難測,萬一出點事,恐怕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李館長對我的情況非常了解,知道我不是一個善於社交能夠自保的女人,正是因為這一趟有你們相伴,他最終才答應我的告假,而且,他也相信如果我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你們一定會挺身幫我的……”
“現在你們要和我分道揚鑣,假如在和你們分開的這段期間,又萬一在回程的路上發生點什麼,到時候又該怎麼辦……總之,我是一個手無縛幾之力的女人。”
我怔怔的看向羅蘭半天,一時之間竟然搞不明白狀況。她越說越有勁,越說越委屈,這不是牢騷不是抱怨而是赤~裸裸的訴苦。
江一龍趕緊打斷,搶道:“羅蘭,你到底想說什麼?”
羅蘭說:“你們有事要辦,我理解。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負責到底。”
“負責到底,要怎麼負責到底?”
“我是跟著你們離開的廣東,別人不知道,但是,李館長他是知道的,假如我一個人回去在半道上出點什麼意外,即便是我自認倒黴,但你們同樣也有責任。想要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唯一而且是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們能夠安全的送我回到廣東。我當然知道,這樣一來會打亂你們的行程安排,可能也會將你們要辦的事耽擱下來,那這樣吧,就由你們三人之中其中一個負責安全的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