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折磨柳青這段時間裏,我除了心靈上的舒暢,還是有幾分掛念當初兩人那已經被磨滅一幹二淨的情誼。無論是在精神上還是在肉~體上,柳青都得到了報應,而且,再是如此往下,依他現在的骨架也撐不過兩三天。所以,今日我專程來拜訪他,就是給他一個最後的痛快。
我說:“柳青,一切的罪惡都源自於你的自私嫉妒,是你把我生生的逼成了這樣的人,所以,你要怪隻能怪自己。”
柳青嗯嗯的點頭。
我又說:“對了,之前你曾說過,若是死了,做鬼也要與我鬥上一鬥。為你這事,我已經覺得無趣有些乏力,所以,為了減少這樣的困擾,我又有一個決定,那便是在你臨死的那一刻,鎖住你的三魂七魄,讓你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怎麼樣,我這法子是不是恰到好處。”
柳青緊緊的閉著眼,也不再與我點頭。
“對了,我這話還沒有說完。”我又說:“既然是最後一次,那麼,這一次自當要超過以前對你的招待,不然,你會在心裏怪罪於我。昨天與我徒弟無心談起此事,他倒是與我提了一個非常妙的法子。據說,找來五匹馬,再用繩子套在你四肢頭部,然後,在同一時間各往五個方向同時驅趕馬兒,當力道達到一定程度,就會扯裂人的頭和四肢,最終,屍體分割,似乎頗有趣味。還有,在你死後,我決定替你火葬,畢竟以前情誼一番,將你零碎的屍體放在火堆之中,待燒去皮肉筋脈,直至骨頭黑似如碳,再將其取出。你放心,我們既然有著如此情誼,這最終自然絕對不會將你零碎的屍骨拚湊完整……”
當我一口氣將這些說完,原本蜷縮在角落的柳青不知什麼緣由,突然一動不動。待我檢查之才,方才得知這家夥竟然是嚇破了膽一命唔呼。聽不到這家夥最終死亡的慘叫,心裏稍微有些不爽。但我宋譽所說過的話,卻必然當真,正是如此,我才會被眾人稱為宋大仙師。
故而,我趕緊拿出一張符咒,將柳青的魂魄封死,讓他去不得幽冥,投不了胎。隨後,我又將方才所言與徒弟少王說明,讓他待我去辦這件事。
直至第二天,由兩口陰沉木箱子裝著的箱子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麵對著眼前這兩口箱子,我終於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宋譽當初人品敦厚,不與人爭強鬥狠,不與人耍心計,像這樣的一個人卻暗中數次遭到了柳青的毒辣之手。然而,偏偏宋譽在明知一切之後,又僥幸撿回性命,依然打算放過他,隻期望他那心中尚存一點人性,有朝一日能夠幡然醒悟。
柳青將宋譽欺負慣了,打壓慣了,對此,宋譽默默承受。然而,這家夥千不該萬不該,偏偏觸中了宋譽的逆鱗,龍之逆鱗,一觸即死。
…………………………
忽地,我腦子一亂,耳畔傳來呼喊齊致遠的聲音,有關齊致遠的畫麵,陡然之間在我腦海接二連三浮現。也就在這時,我似一個激靈,猛的睜開了眼,視線上方正是古墓之中,棺槨蓋已然被打開,圍在旁邊的正是江一龍和白靈他們。
我有感渾身無力,在他們兩人的攙扶之下,我才跨出了棺槨,而當我的視線環顧在場,不由自主立刻鎖定在了那一個我熟悉且背對我的背影。此時,害怕與畏懼頓時直上腦門。
宋譽開口說道:“你醒了。”
我說話間竟有些顫抖,說:“醒,醒了。”
他轉過身來,對視著我說道:“你看見了知道了?”
我果斷點頭說:“是是是,我看見了,我全都知道了。”
“哈哈,你怎麼這副表情,要知道你我本是一體,怎麼會如此懼怕我?”宋譽神情有些不爽,說:“你難道此刻除了這些,就沒有什麼話想要再與我說說?”
我想了想,極力的將腦子中記憶過濾一遍。正準備開口,此時卻發現主墓室內並不見胡青國他們三人,甚至連堵在門口的方文虎也都不見了。“他,他們人呢?”
江一龍說:“他答應不會傷我們,所以,就讓方文虎將他們三人押往長仙殿去了,他說等你一切明白之後,他們還要參與……具體參與什麼,我也不知道。”
還好宋譽果真說話算話,要是真的趁著我被他迷惑的這段期間,當真對其他人等不利,待我再次醒來也無濟於事。
我略微恢複了一時,看向宋譽說道:“我現在知道這兩口箱子裏裝的是誰了。”
宋譽示意我往下說。
“兩口相同的陰沉木箱子,被五馬分屍並用火燒的屍體,自是柳青。”我說。
宋譽道:“你現在是想要指責我手斷毒辣,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