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句話,無形之中已經讓劉長河和劉小滿變得緊張了起來,但是,我這麼說是有道理的,並非是故意嚇唬他們。
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白靈便說道:“當初她看到的,應該是野鬼,嚇了人,丟了魄。如果當時意識到,或者還能記得起這件事,那麼,立刻請一個有本事的人,朱阿姨便不會有什麼事,也不會遭這麼多年的冤枉罪。而現在,我們既然已經知道朱阿姨是在這裏丟掉的天衝魄,隻需要盡可能或者盡快找到,再讓天衝魄回到朱阿姨的身上,那麼,等朱阿姨清醒之後,也絕對不會再犯以前的毛病。隻是,問題嚴重在丟掉的天衝魄被野鬼所控製。”
劉長河說:“那又會怎麼樣?”
江一龍說:“你就看這些年朱阿姨犯病的頻率逐漸變得頻繁,其實就已經能夠猜到了。”
劉長河腦袋搖得像拔浪鼓,連說:“我猜不到我猜不到。”
江一龍說:“如果是意外受到驚嚇,那麼,朱阿姨的天衝魄雖然依舊在原地停留,隻需要將天衝魄帶回再附回本人體內就好了。而那個地方竟然有野鬼,而且,又不是止一隻,想來他們控製了朱阿姨的天衝魄,依著現在朱阿姨犯病頻率的增加判斷,她的天衝魄怕是即將被野鬼給吞噬了。那麼,再往後,徹底失去了天衝魄的朱阿姨將會真正的無藥可救。”
“怎麼會有野鬼,還不止一隻。我記得老輩人說過,那裏沒葬過人啊。”劉長河自言自語,又說:“哦,我記得了,那個地方離歌樂山不遠,會不會是那個裏麵跑出來的野鬼?”
歌樂山渣滓洞,渣滓洞三麵是山,一麵是溝,位置較隱蔽,原是重慶郊外的一個小煤窯,因渣多煤少而得名。然而,在戰爭年代,國共內亂之期,國民黨軍統特務逼死礦主,霸占了煤窯,在此設立了監獄,關押了很多革命工作者,且在潰逃之前,策劃一場人神共憤的大屠殺。
我說:“是與不是,現在我們說這些也沒有用。唯一有用的就是趕緊將朱阿姨的天衝魄從他們手中搶回來。”
劉長河和劉小滿大眼瞪小眼,一臉茫然。“搶?這怎麼搶,和鬼搶,這也太……”
我拍了拍劉長河的肩膀,安慰說道:“劉叔,你替我們守了這個偏門的營生這麼長的一段時間,曾幾何時,是否有懷疑過我們是招搖撞騙的神棍呢?”
劉長河臉色頓時尷尬,訕訕一笑說:“說,說實話,這還真有過。關鍵是,你們樣子看起來也不像,而且,年紀又這麼輕,哪像那些得道有本事的……是我胡說是我胡說,總之,以前我不信,現在我是百分之一百的相信你們是真正有這個本事的人。小齊,小江,還有白小姐,你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堂客啊。”
白靈說:“既然緣分這個東西開了這個頭,我們當然不會就此收手。隻是這遊蕩的野鬼沒有蹤跡可尋,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我們也不得而知。”
“哦,我想起來了。”劉長河突然說道:“我記得我們村以前有個老輩子,好像當年三十多歲,也是去過後山,但不知道是不是那一片林子,被人發現的時候,同樣是像睡著了似的,但是,沒過多久,這個老輩子突然神經就不正常,開始因為沒有藥物來控製,有一次跑到後山的山崖上失足給摔死了。”
羅蘭問:“他的情況與朱阿姨一模一樣嗎?”
劉長河說:“現在想起來應該是一模一樣。不一樣的是,那個時候沒有藥來安神控製,犯病大概半年,這一失足人就沒了。”
羅蘭說:“但是,就算情況一模一樣,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
江一龍說:“如果真的是一模一樣,那麼,很有可能那群野鬼的屍骨就在那片附近。其次,即便已經變成了遊蕩的野鬼,屍骨在什麼地方,卻也隻能呆在附近。”
我說:“那今天晚上我們倒是可以試試。”
劉小滿上過學,接受著當代正常教育,原本對這些東西是不信的。可這件事發生在他母親身上,此刻的他也隻能賭上一賭。“我現在就帶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