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說:“也就是,那塊玉佩吸收了那個富商的精氣,與他融為了一體。在緊要關頭,替他擋了災,自己卻毀了。”
傅之文說:“是啊,靈玉難得,靈玉難得啊。”
羅蘭想了想,又說:“但是,你們不覺得現在有一個問題嗎?富商的那一塊玉是因為吸收了他自己的精氣,玉佩最終在關鍵時候挺身而出。而這一塊血玉原本就與鄭姐沒有半點關係,如果真的有壞事發事,它會幫鄭姐嗎?”
針對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是,依著我從玉佩裏得到的感知,我認為這應該不是一個問題。“你問的這個問題在理。但是,有些欠缺。首先,這塊玉已經傳承了不知多少年,過了多少主人。但你們有沒有發現,時至如今,這塊玉佩依舊完美無暇?其次,它吸收了這麼多人的精氣,你認為它無法分辨出自己現在的主人是誰嗎?還有,依我的觀察,在壞人的身上,可能這塊玉的性質會跟著壞人接近。在好人的身上,同樣也是如此。正如那個周康。而且,我不是還刻意說過,從現在開始,一定要讓鄭捷不離分秒的將它帶在身上嗎?”
傅之文說:“也就是說,依著塊靈玉的靈性,要不了多久,它就會承認小捷是它現在的主人。小捷是善,它則善,小捷是惡,它便惡。”
我說:“應該不差。”
鄭捷道:“謝謝,都是剛才太衝動了,太鑽牛角尖,把你們給誤會了。現在我鄭重的向你們道歉。”
“不能收。”傅之文說:“就算是為了小捷好,但這塊玉真的是太貴重了。”
鄭捷撒嬌道:“外公……”
傅之文瞪了她一眼,顯然,此刻的鄭捷很想得到這塊玉佩。“情義我們領了,這東西真的不能收。小齊小江你們能不能再想想,有沒有其它法子幫小捷避一避這個劫呢?”
江一龍說:“那就照我剛才說的第一條去做,暫時放鬆胡青國,至少過了年關之後,再上心。其它的辦法,我們還真的想不出來。”
傅之文看向鄭捷說:“小捷,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鄭捷道:“就算是為了我自己,我現在也不能這麼做。這件事雖是我建議上報,但是,已經得到上麵人的支持。現在讓我收手,我又拿什麼理由說服他們?難道讓我直白的告訴他們,我今年流年不利,眼下正有一個大坎,要是一不小心,小命就丟了嗎?”
傅之文臉色沉下。“這……這,那這怎麼辦呢。要不暫時請一段時間的假?”
鄭捷說:“我拿什麼理由?外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這個部門一向人手就不夠,而且,關鍵是現在盯上了胡青國一夥這票大魚,我現在去請假,豈不是啪啪啪的往自己臉上扇嘴巴麼,再說,領導也絕對不會批。”
他們爺孫一個建議一個佐證,最後,搞得傅之文一聲都不吭,好像自己現在達到了說多錯多的地步。
我哈哈一笑,打破了有些尷尬的氣氛,說道:“傅老,你之所以不收,無非是看中這塊玉佩的實際價值。但是,你也應該看得出來,如果我們真的看中這一點的話,又怎麼可能將它轉送給鄭姐呢?此外,你可別忘了,上次你還送了兩件貴重的東西給我們呢,當時,我們無以回報,此刻,也可以權當作是回禮補上。”
傅之文說:“那不一樣。那是因為我的原因,讓你們損失慘重,我給你們那點東西,到底值個什麼價,我心裏跟個明鏡似的……這不能比,這不能比的。”
“好了好了,真沒有看出來,你這老頭還是個倔老頭。”江一龍語氣有些重,說:“你雖是鄭姐的親外公,是她的長輩,但是,我們這玉佩又不是送給你的,是送給她的呀。你根本沒有這個權力阻止,除非鄭姐自己不想要,那我們就什麼話都不說了。”
鄭捷忙說:“我要。”
江一龍說:“看吧,這是她自己作的主。”
“是是是,你說的是有道理。可這情義,這物質上,我實在是想不出拿什麼來回報給你們。”傅之文說。
江一龍說:“都說是送是送,如果是賣,或者交換,我們還會來這裏?還會和你扯這麼久的嘴皮子?”
傅之文吐了一口粗氣,臉色恢複笑道:“好,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再堅持,那我可能不單會得罪你們,而且,還會害了小捷。現在這飯也剛吃了,酒也撤了。這樣,我作為小捷的長輩,敬你們一杯茶。”
我說:“這使不得。”
鄭捷笑嗬嗬的將玉佩拿在手裏,小心翼翼摩挲著玉佩表麵溫寒的氣息。“我外公就這性子,你再和他強,他會和你們扯到天亮的。”
哈哈哈哈……
我們一行人離開了火鍋店,在分離的時候,鄭捷也不吝嗇的多說了幾句感謝的話。
“對了,還有一件事。這是我剛買的手機換了一個新號,你有事的話,可以打這個號碼。”我朝著鄭捷走了過去,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