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龍一愣,說:“誰?胡,胡青國?”
白靈和羅蘭喝是的飲料,沒有沾半點酒,自然是清醒無比。“你這電話號碼不是之前新換的嗎,你什麼時候告訴胡青國了?”
我看向白靈說:“我並沒有告訴胡青國,他直接用鄭捷的手機給我打來的電話……”
這下,江一龍醉意怕是與我相當,清醒得差不多了。今天晚上我們才和鄭捷分開,然而,這間隔也不過兩三個小時,反倒在這個時候,胡青國用鄭捷的手機給我們打來電話,而且,還約定在了朝天門碼頭倉庫。這意味著什麼,不必言說,大家心裏都跟明鏡似的。
羅蘭說:“報警吧。”
江一龍忙說:“這鄭捷就是警察……我們之前隻是替鄭捷考慮了胡青國這個可能性,但是,沒有想到他真的敢動他,連警察都敢動,你說他到底是真瘋了,還是有恃無恐?”
我說:“怕是窮途末路,鋌而走險。依這家夥的性子,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不行,不行,我得趕緊過去,如果時間拖得太長,他肯定會為難鄭捷,說不定……不說了不說了,我找車,你們回家吧。”
“讓你一個人去,那怎麼行。”白靈說。
江一龍道:“就是,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現在的胡青國可不是以前的胡青國,此時此刻主動找上我們,肯定是認為我們與鄭捷有暗中聯係,最終出賣了他。所以,我也得去。”
羅蘭說:“你們都去,那我也去。”
“你不能去。”我們突然一致齊聲。
羅蘭愣道:“為什麼啊?”
江一龍說:“都跟你說了,太危險,我們三個至少還能自保,你呢?並不是嫌棄你,而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所以,你先回家,當作沒事人似的,洗梳後就睡覺。我們會盡快回家的。”
羅蘭說:“但是,讓你們去麵對危險,我也不放心啊。”
我說:“別再爭這個了,羅蘭,就這麼說定了。對了,你回到家後,記得把門反鎖。我怕胡青國萬一來個調虎離山,到時候就更麻煩了。對了,你自己的電話不要關機,沒電了就充,有什麼事到時候我們電話聯係。”
羅蘭說:“好吧,我記下了。那你們早去早回,千萬記得小心。”
我們三人旋即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朝天門碼頭。半個多小時候,我們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我心裏有些擔心,怕時間的過渡會磨滅胡青國的耐心,所以,我趕緊拔通了鄭捷的電話,接電話的人依舊是胡青國。
我說:“還在路上,馬上到。”
胡青國嘿嘿的笑道:“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別那麼緊張。不過,看在大家都是老朋友的份上,千萬不耍什麼花樣才好。當然了,就算真的耍花樣,怕最終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說完這句話,他便掛了。我催促開車師傅稍微加快車速,開車師傅可能是經常性的聽到類似的話,不滿的回應我說:“開飛車說,你不曉得馬上過年過節,有些人要出來找外快啊。遭逮到不單扣分不說,還要罰幾大千,這麼一搞,這個年都不好過了。”
我說:“盡量吧,我們真的有急事。”
師傅沒有搭理我,而他的車速好像是稍微提升了一些……
幾十分鍾後,我們終於到了胡青國所說的指定倉庫,付了車錢,馬不停中蹄的跑了過去。這家倉庫位置有些偏,倉庫占地也並不是很大,一般都是堆放一些小件的貨運箱之類。
“哪個?”借著夜色,遠遠便看見一個鋥亮的光頭在前麵抽煙,聽著動靜,警惕的朝著我們喊道。
我回應說:“我是齊致遠。”
“老板,姓齊的小子到了。”光頭朝著敞開的倉庫大門裏麵喊了一聲,旋即向我們招了招手。
我的視線率先鎖定在這個光頭身上,隻見這家夥身高大概有一米八零的樣子,體形魁梧,麵相粗蠻,他居高臨下,眼神中有難以掩飾的敵意。對視著他的眼神,我心裏不自禁的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