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最後,薑嫣然心情複雜的收拾東西離開酒店。
陸亦鈞知道她是被醉酒的客戶打擾了興致,沒有強留,吩咐司機送她回慈善中心的住所。
到了地方,她警惕的觀察周圍的情況,對他說:“我進去了,你趕緊開車走吧。”
“怎麼這麼小心翼翼?”陸亦鈞霸道的把她摟在懷裏,“被他們看見就看見,有我在你怕什麼。”
她推開他,咬著嘴唇,眼神有些閃躲,“還是注意點比較好。你快走吧。”她拎著包,快速進了院子裏。
陸亦鈞望著她的背影好一陣出神,有點鬱悶女人敏感固執起來怎麼那麼難哄。
薑嫣然這一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天蒙蒙亮的時候她暗自下決心,要跟陸亦鈞劃清界限,然後再認真考慮和陸錦程離婚的事。
其實在兩人曖昧初期,她就掙紮在理性和感性的邊緣。意識到自己喜歡陸亦鈞的時候,她就告誡自己要懸崖勒馬,不能做出格的事。
然後陸亦鈞卻加大攻勢,對她越發的體貼關懷。她明確告訴他這樣做不合規矩,他卻一笑置之。送的禮物,花的心思隻多不少。
於是,她慢慢淪陷。偶爾一兩次生出愧疚都是暫時的,再沒有要結束的想法。
一直拖到今天,她覺得有必要做個了斷。
這晚過後,陸亦鈞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被薑嫣然冷處理了。早上發的問候短信通常等到中午才有回信,電話打過去不是占線就是讓小邪接聽,或者借口在忙說不了三句就要掛斷。
而他正好在和青州市政府合作一個地產項目,無暇他顧,以為她鬧小脾氣過不了多久就能好。結果等他一個月後疲憊的回南安,心心念念去找她時,卻發現她躲在父母家,電話換了新號碼,徹底不理會他了。
陸亦鈞為此很是鬱悶,讓助理調查了薑嫣然最近的動向。發現她安守本分,忙於家庭和小邪之間,空閑之餘去慈善中心轉轉,偶爾代表集團出席幾場晚宴,或者找陸錦屏喝咖啡逛街。還有幾次被本地的時尚媒體邀請去國外看秀,度假放鬆。
這跟以往的生活沒有變化。
然而陸亦鈞知道,唯一巨大的變化是她不再理他。
於是,他決定當麵找她問清楚。
在薑嫣然下定決心和陸亦鈞分開的那晚,她找陸錦屏一起去會所喝酒。不論她怎麼勸,仍舊灌了自己一肚子的冷酒水,醉的一塌糊塗。
蕭湛收工後開車來接她們回去,路上禮貌的保持沉默,沒有多問。
夜裏薑嫣然肚子疼的在床上打滾,眼淚順著鼻梁滑進嘴巴裏。陸亦鈞的電話和短信時不時響起,她看著越發覺得心酸。
後來肚子疼的忍無可忍,她吵醒陸錦屏夫婦,麻煩蕭湛開車去醫院掛急診。
陸錦屏心疼的勸解說:“嫂子,你這是何苦。”
“錦屏,我現在不逼自己,就是給別人機會以後威脅我。”她靠在陸錦屏肩膀上,回答的有氣無力。
“可是感情的事怎麼可能說斷就斷。”陸錦屏當初費了好大的功夫決定忘記蕭湛,那種夜不能寐,心酸到不自覺流淚的日子如今還曆曆在目。
結果呢,忘記是暫時的,一看到心心念念的人,什麼原則,什麼麵子,通通都拋到了一邊。她不想看著薑嫣然經曆一遍痛苦,最終還是深陷泥潭走不出去。
“錦屏,這一次我肯定斷的幹幹淨淨。”
出院後,薑嫣然換了手機號碼,讓自己忙到昏天黑地,沒有時間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