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晨幫杜言拿了幾天的藥,陳易晨和杜言在一個小區陳易晨下班就隨便帶回來,杜言麵對陳易晨的好,不拒絕也不接受就那樣不鹹不淡,不酸不甜,那種滋味就像所有的調料倒在一起吃在嘴裏難以下咽。陳易晨發現杜言的變化,不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不在愛笑,變得沉悶了。
然半個多小時後,陳易晨拿了一包藥給杜言說了幾句囑咐的事便走了,?回到家裏,立刻拿藥出來,現還是溫熱,就倒碗裏,聞上去微微的有些辛辣的味道,但是很香,她以為這次藥很苦很難聞一聞有淡淡的甜味,便沒有心理準備,喝了一口,立刻想吐出來——真的非常的苦。?她隻好強忍著惡心,一口氣喝下去,用白開水漱了幾遍口,才緩過來,這一次唇齒間是隱隱的辣味,一定是生薑的味道,但是辣的又很醇厚,讓人回味無窮。?俗話說良藥苦口利於病,燒出不了的汗,被這副藥一下子催了出來,不一會,額頭上便開始冒汗——退燒的前兆。她有些欣喜,便爬上床,捂著厚厚的被子,倒頭就睡。?半夜出了一身汗,再一摸額頭,溫如常,她心裏高興,嘀咕了一聲“藥真管用,謝謝陳易晨”,然後翻個身,接著睡。?第二天早上起來時候,她拉開那層層厚重的窗簾,溫暖柔和的陽光一下子就流瀉了一室,窗外的小區景色收眼底,綠意盎然,深秋的蕭之氣全無。?神清氣爽,隻是睡衣上都是汗,她便去洗澡,洗到一半的時候,手機鈴聲作,她不去理會,過了好一會,又響了幾遍。?穿好衣服出來,現是許麗打過來的,她笑笑,沒去理睬,從冰箱裏拿出果汁和雞蛋,烤了幾片吐司,端到桌上,就著暖暖的陽光,開始吃早餐。?手機又響了,她遲遲的接起來,然後那邊就傳來許向雅怨念的聲音,“言言,你說嚴恒到底要吃什麼呀?問遍了所有的人沒有主意,我隻好找你來了。”?她一愣,叼著的麵包掉了下來,許麗還那頭不平,“要不我就買點狗糧去算了,今天早上送餐時候,服務員就說他看到早餐皺眉,隻吃了幾口就沒動過了。”?程澤極其挑食,杜言是知道的,她問,“你早上都準備了什麼?”?“煎蛋,全麥麵包,牛奶,火腿和果醬。”?她歎氣,“煎蛋要八成熟,保留糖心,全麥麵包換成牛奶吐司,果醬他隻吃白櫻桃玫瑰果醬,牛奶要溫熱,火腿換成土豆泥。”?許麗抽氣,“真,挑剔!我都不好意思罵出髒話了!”隨即她又好奇的問道,“言言,你怎麼知道那麼多呀?資料上明明沒有呀?”?杜言嘟嘟囔囔,蒙混過關,“我昨天剛找到的,上班時候給你提點一下。”?許麗唉聲歎氣,“你好早點過來,這位貓兒嘴的大爺還要等你為他安排夥食呢。”?一個早上忙的不可開交,但是她心情不錯,效率也很高。?下午許麗來找她,唉聲歎氣,“這年頭工作累,我們都是伺候人的命,要是活古代,咱就是奴才命,主子往東不敢去西。”?杜言大笑,“要是古代你早就成親,兒子都叫你‘媽"了!”?許麗啐她一口,“說正事,工作時候態要嚴肅端正。”?杜言抱著一杯茶,清清嗓子,“那你聽好了,他隻吃瘦肉,豬肉和牛肉,牛肉不是很喜歡,雞肉一般;喜歡吃粥,尤其是正宗的廣東粥,今天菜係就以滬菜為主,湯配燉品,甜點用西米露,夜宵準備雞絲粥和一些開胃小菜。”?許麗邊寫邊驚歎,“言言你好厲害,這個餐飲部經理應該由你來當!”等她說完,便捧著筆記本,急急的跑走了,嘴裏還念到,“快快快,我去也!”?杜言啞然失笑,自己哪是什麼厲害,和程澤一起兩年多,自然熟悉他的口味——他是愛吃之人,但是極其挑剔,自己曾經為他洗手做湯羹,如何能不知道他的喜惡。?嘴裏有種苦味和辣味,也許是生薑的味道,她喝了好多水,仍是覺得辛辣、苦澀。?午後嚴恒去就餐,現酒店為他準備的飯菜甚是合口,便誇讚許麗,她便向他解釋,“嚴先生,多虧房務部的杜經理,您應該謝謝她!"
停下筷子,嚴恒怔住了,是呀,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媽媽,還有誰那麼了解自己的口味,他對食物極挑剔,即便是這樣,杜言仍是耐心的為他做飯,他不愛吃她也從不抱怨,總是說自己廚藝不精,但是為什麼直到他離開她很久以後,才知道她有多好。?“如時光倒流,還能否補救;如重邂逅,誰人可得救;這一秒,隻差一秒。”?他想抓住後一秒,去賭一下。
由於工作原因,杜言待著酒店,突然有點想宋理了,他要是在酒店就沒有這麼忙了,工資也好拿了。蘇悠一回來宋理就沒見了,陪美人出去遊山玩水。
杜言成日呆酒店裏,她辦公室裏終日彌漫著一股藥味,林敬每每經過都要喊,“杜大仙,你又煉丹了?”?杜言總是很配合的招呼他,“進來試試呀,包治病的!”?許麗倒是好奇,“言言,你每天吃藥做什麼?年期?”?杜言皺眉,“我要是年期你就快入土了,我正吃外感風寒的藥呢!”?許麗假裝驚歎,“哇,外感風寒,你好專業呀!”?“專業的不是我,是那個帥哥醫生。”她自言自語,腦海浮現出那個笑起來右邊有酒窩的何醫生。?誰知許麗耳朵極好,立刻八卦起來,“帥哥?醫生,誰?難道言言你有春天了?哇,製服情節呀,醫生呀,白大褂呀,好專業呀。”?杜言白她一眼,“你花癡的水平也很專業!”提出一袋藥,她麵前晃晃,“看帥哥醫生的代價是很慘重的,短暫的快樂然後就是綿長的痛苦折磨!說起來你應該見了他一麵吧!就是那次宋理和一個女糾纏不清的那次,那醫生就在”?許麗撇嘴,那次我不在我在後勤“不過無所謂,我假裝有病,然後看完了就走人,給我開藥就把扔了,反正病人之意不藥,乎帥哥醫生也!”?忽然,許麗湊近她,壓低聲音,“言言,你覺得那個嚴恒怎麼樣?”?她不禁皺眉,“問這個做什麼呀?莫不是花癡到客人身上了?”?“哪有,我都練的金剛不壞之身了,是我的那些小服務員們。每次看到他,激動的都快上天了,爭先恐後的要幫他上菜,他一笑,那些小孩子都快暈了!”?“有那麼誇張嗎?我看他長得不過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