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隻有二十來歲,叫徐朗。我記得非常清楚,他那一腳踹的特別狠。
徐朗來這裏之後,小鳳屁都不敢放,縮回了人群後麵。
炮兒叔坐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指著我的臉,“你瞧瞧靜兒的臉。”
“來這裏都他媽是賣的,除了湘兒姐,傷了就傷了,要報仇外邊去。”
炮兒叔被罵的狗血淋頭,我在旁邊插不上一句話。
徐朗讓我們有多遠滾多遠。天堂有我們不多,沒我們不少。況且,人家張姐手裏麵有十來個姑娘,炮兒就隻有我一個。
徐朗轉身走的時候,炮兒叔還在笑。他看著徐朗的背影,從懷中摸出一遝資料,無比得意。
“大侄子,靜兒十三歲跟著我,這三年來,已經有五十個老板給了她錢,就等著爭奪這第一槍。”
?徐朗臉色變了,包間安靜了,小鳳深吸了一口氣。她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比蛇還要怨毒。
最後,我被留在了天堂,徐朗卻死活不讓炮兒進來。按照他的話來說,女兒來這裏接飯碗,當爸爸的總不能夠跟著。
炮兒叔的臉色頓時變得比茄子還紫,他帶著點顫指著徐朗,“你小子,林靜是我的人,你特麼別想刨牆根!”
徐朗捏住炮兒叔的手指,十分厭惡的說:“炮兒,大家親戚一場,我會將林靜的錢分給你。”
我傻乎乎的看著他們兩個人,兩隻手都緊緊地掐著袖口,生怕一不注意,他們兩個人就會打起來。
事實上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炮兒叔和徐朗進了經理辦公室,兩個人在辦公室裏麵進行了詳談。
我不知道他們在裏麵具體說了些什麼,我就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自己的鞋。
這雙鞋真的很好看,細細的的鞋尖,鞋跟不高不低,正好勾勒出一個很好看的弧度。
真絲的連衣裙V字領配上淚滴吊墜,每一個都是恰到好處,既不張揚也不會太過樸素。
要是有一天我能夠穿著這樣一身站在睿哥麵前,他一定會很高興。
當炮兒叔從徐朗的辦公室出來,他表情很僵硬,悶聲悶氣的走在前麵。
炮兒叔在那晚對我說了很多話,現在讓我一句一句的響起來,我就隻能夠響起那一句話。
“蘇湘兒算是什麼貨色,你若是聽叔的話,以後蘇湘兒就是一條你踩在腳下的狗。”
……
我正式到天堂上班的時候,炮兒叔每天都會接送,做的比親爹媽還要感人。
再一次去天堂的時候,徐朗親自來接的我,我依舊被帶進了一個包間,隻是這一次,包間裏麵隻有我自己。
不多時,徐朗對我招招手,讓我跟著他走。
我從來沒有獨自出來過,默默地跟在徐朗的身後,心跳亂到了極點。
接著,徐朗停在了一間包間門口,指了指上麵的牌子,輕聲說道:“這一次,是有客人點了名要你的,是你叔替你養起來的客人。進去乖一點,勸客人多喝酒。”
“多喝酒?”
我迷茫了,更不知道自己具體該做些什麼。
徐朗不耐煩的點點頭,“你放心,天堂的提成是這一行裏麵最高的。”
“哦!”我迷迷糊糊的點了頭,到最後也沒能夠清楚我到底要做些什麼事情。
我走進門的一刹那,徐朗的眼神怎麼形容了,帶著點嘲諷,又帶著同情。
包間裏麵真的很亂,嗆人的煙味讓我喉嚨發癢。好幾個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麵,左右各抱著一個嬌媚的女人。
而坐在沙發中間的,我見過,她就是湘兒姐。她依舊還是那樣的嫵媚動人,嬌滴滴的用胸壓著一個中年男子,比玫瑰花還要飽滿的嘴唇幾乎隻差一點就要靠近那男人的臉。
就在靠近的一瞬間,一杯酒擋在了湘兒姐的嘴邊。
“張總,你看看,湘兒嘴邊的美酒,要不要喝啊!”
中年男子瞬間抱著湘兒姐,一臉色眯眯的看著湘兒姐,“美酒要喝,美人更要吃。”
湘兒姐真的很美,她的臉上抹上了紅紅的胭脂,大地色的眼影帶著琢磨不透的神秘。
她瞄了我一眼,坐在沙發最中間的位置上麵,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一支煙。
還來不及將這裏的人看清楚,抱著湘兒姐的張總卻淫笑著朝我招了招手,帶著一種命令的口氣喊道:“靜靜,哎呀,這可是比我第一次見你長大多了,快,叔叔這邊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