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秦芯的哭泣聲終於平息,她居然在自己的懷裏睡著了,身體還在自己的懷裏搖擺著。
陸衍之看著秦芯,不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在自己懷裏的睡著的女人,不知道是因為太累了,還是因為太相信自己,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搖了搖頭,抵製著秦芯軟玉在懷,身上陣陣的幽香撲鼻的誘惑,看著她臉上梨花帶淚美麗的臉,甚至紅腫的眼斂都讓人心動不已,陸衍之扶著秦芯,將門打開,輕輕的抱起秦芯,輕輕的將秦芯放在自己的床上,打開房間裏的空調,又在秦芯的身上蓋了床被子,坐在秦芯的旁邊,看著這張呼吸均勻吐露著芬芳氣息的臉,直到外麵天微微明。
喬辰深黑夜裏衝進夜幕,開到自己的那間酒吧,大堂經理走過來,對喬辰深說道,電視台的許念正在包廂裏。
“把我的酒送到她的那個包廂。”今夜,喬辰深有些想瘋狂的感覺。
推開包廂的門,果然許念一個人在裏麵,一隻手抓著一個酒瓶,另一隻手拿著麥克風跟著前麵音響裏哼著不著際的調,看來她喝得很多了。
“喬總裁?不會吧,喬總裁這會兒怎麼會來這裏?”許念醉眼迷朦,看著被推開的門居然是喬辰深進來,許念勉強撐住自己搖晃的身體,放下麥克風,騰出一隻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再看到門口,確定來人不是幻影。
“你不是一直叫我辰深的嗎?怎麼今天改口了?”喬辰深徑直走到許念的麵前,抓起她手裏的酒瓶,仰起來,咕嚕咕嚕的,一口將許念酒瓶裏的酒全部喝完。
“你老婆不在的時候,我叫辰深沒問題呀,”許念任由喬辰深接過自己酒瓶,看著他喝著自己剩下的酒,這張俊美而有棱有角的臉,多少回出現在自己的夢裏,讓自己瘋狂?“可是,你老婆回來了。”許念真想上前撫摸過這張臉,這張不曾被自己擁有過的臉,語氣裏含著深深的遺憾。
“老婆?我有老婆嗎?你看到有老婆的人還會這麼晚出來喝酒嗎?”喬辰深的語氣充滿了自憐,“你看,有老婆的人,還會任由別的女人撫摸自己的臉嗎?”
許念打了個冷顫,一下子驚住了,自己的手居然在對方的臉上,自己居然真的正在對方的臉上摩挲著,而且,喬辰深居然沒有反抗?
那麼,自己和對方現在這麼親密的接觸著,算是什麼回事呢?難道說,這幾年的堅持,對方已經被自己感動了?又或者,因為秦芯回來了,喬辰深反而覺得他們現在不合適了?
剛剛的一絲酒意被趕跑了一點點,許念有些清醒過來,大腦在不停的翻騰起來。
“你們舉行過儀式,而且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們連結婚證都拿了,法律麵前,這可不是兒戲。”許念有一絲心動。
“難道你不知道,結婚的雙方,一個人失蹤了,結婚證就自動失效了?更何況,分居兩年之後的夫妻也算是協議離婚吧。”喬辰深對著許念笑著說,同時也在笑著對自己說,笑著殘忍的撕開自己這幾年來一直不敢觸碰的傷口,而今掀開,依然血肉模糊,鮮血淋淋。
“辰深,你真的這麼想的?”許念三分欣喜,七分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喬辰深。
“因為,我等一個不該等的人等得太久了,也讓一個等我的女人等得太久了,我已經失去了耐心,我怕,等我的那個人也失去耐心了。”說這些話的時候,許念的手還停在喬辰深的臉上,等喬辰深說完這些話,喬辰深抓起許念還擱在自己臉上的手,反手在許念的臉上摩挲著。
許念頓時感覺到天地之間完全的清明俊朗了,似乎一下子春天就到了身邊,激動的抓在喬辰深的懷裏。
“怎麼,我們不是應該為一段新的開始幹一懷?”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喬辰深將許念柔軟的身體壓在身上,閉上眼睛吻著許念的唇。
許念也迎合著這份等待太久的甜蜜,兩個人包廂沉迷的燈光下,唇齒糾纏,很快就意念神迷,喬辰深吻著這久別的甜蜜,甚至想喊出一個久得不能再久的名字,門外卻響起了禮貌的敲門聲。
喬辰深突然睜開眼睛,卻發現,身下的女人,卻不是那個曾經讓自己瘋狂的女人,頓時索然無味起來。
喬辰深坐正身體,示意服務員進來,完全不顧旁邊的許念此時還衣裳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