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裏此刻所發生的事,賢王府上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前去關心。
畢竟,對於剛狼狽著模樣小心逃竄回來的賢王來說,到底誰才是那幕後黑手,這個消息,顯然來得更重要一些。
他一回到賢王府裏,就怒著個臉色讓人立即去查。
然而,沒多久,他身邊的親信就給他帶回來一個消息,說攝政王他們回府之前,有撿到過一塊晉王府的腰牌。
“什麼?晉王府的腰牌?”
賢王把他身邊人所說的話,喃喃著語氣,重複了一遍。
接著,他眸光一眯,兀自冷笑道:“這怎麼可能?”
“今日朝堂之上才說了鑿運河,修梁橋之事,晉王再怎麼蠢,他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出風頭。”
賢王這話音一落,轉而他又抿唇負手道:“對於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幕後黑手安排的一出栽贓嫁禍。”
“哼,其目的,定是為了要挑唆本王和晉王之間的關係。”
“否則,他沒理由這般做。”
賢王這邊剛理出思緒,準備和自己手下的人在書房裏好好討論一番,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府裏沒眼力見兒的管家,竟開始在書房門外著急地喚道:“王爺!王爺!不好了!”
“王妃出事了!”
剛才還半坐在太師椅上,對管家頗有不耐的賢王,這會兒一聽自家王妃出了事,倒是立馬變了臉色。
他“唰”地一下,從椅子上起身,然後皺著眉頭,邊走邊說道:“管家,到底怎麼回事?”
“王妃剛剛還好端端的,她怎麼會突然出事?”
麵對著自家王爺這樣一番質問,剛得到消息就跑來稟告的管家,支支吾吾地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
這下,賢王縱使有再好的耐心,這會兒也不得不被他這番舉動給耗盡了。
頓時,他袖袍一撩,幹脆大踏步地直接走在了管家的前麵。
很快,他們二人就到了王妃住的聽香閣。
賢王進來的時候,這屋裏的大夫剛給她把完脈。
“王妃怎麼樣?”
這個時候,賢王冷著臉色一進來,大手一擺,直接就揮退了這屋裏的下人。
此時,賢王肅然著一張臉,站在那畏畏縮縮的大夫麵前,沉默著,等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果然,下一刻,那大夫聽見了王爺的聲音,當即就轉過身來,對王爺抱拳說道:“回王爺,實不相瞞……王妃她這次突然暈倒,其實並不是第一次了。”
“而是她……”
賢王這個時候儼然沒有耐心,見他吞吞吐吐地這番樣子。
索性,他眉一皺,語氣一冷,再次對他逼問道:“有事你就說。”
“本王在這兒聽著!”
“吞吞吐吐地像個什麼話。你要是承認你自己的醫術不精,實在治不了,本王立馬就換個宮裏的禦醫來治。”
盡管賢王眼前的大夫聽他這般說,心裏當即就涼了一陣。
不過,他到底秉承著醫者仁心的原則,還是糾結著語氣,訥訥的給賢王說了。
“回王爺,是小人的錯。小人的確醫術不精,王妃的這消渴之症……鄙人的確治不了……王爺既然君子有大量,能夠這般說,小人還希望賢王能夠放過……呃……小人。”
大夫眼見著這屋裏的氣壓越來越冷,整個人便不由越發的戰戰兢兢。
好在,這個時候的賢王雖是在那兒冷眉橫眼,但好歹理智還在,並未輕易做出什麼要人性命之事。
他大手一揮,先是把這模樣看上去庸庸碌碌的大夫給放走了。
緊接著,他再把府裏的管家,喚來一問,道:“你們府裏這些下人,究竟是怎樣給本王照顧王妃的?”
“為何王妃身患消渴之症,本王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會兒的管家,直麵自家主子的怒色,整個人的心都是忐忑的。
幾番猶疑之下,管家到底是照著他心裏所知道的那般,如實的說了:“回王爺,這個的確是小人的錯。”
“是王妃她不想讓王爺您知道,所以我們一直才瞞著您。”
管家這邊剛一試探性地開口,誰知道,賢王那邊的臉色竟然一下就變了。
不過,縱使如此,管家還是得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王爺,之前王妃的病,並沒有這般重……她也就隻是最近吃不下飯,然後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