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適才見耶律齊兄妹出劍相護,似是全真劍法,武功根基不錯,一時未及出口相詢,便道:“瞧你兩兄妹武功是全真一派,但不知全真七子哪一門下?”她見耶律齊武功了得,少年高手中,除了明教龍駿、姑蘇慕容雪、大理段楓、昆侖何弈弦外罕有其匹,與楊過倒功力相若,料想不會是全真門下第四代弟子。
耶律燕回道:“我的功夫是哥哥教的。”
黃蓉點了點頭,目光望向耶律齊,瞧他如何答複。
耶律齊頗感為難,說道:“長輩垂詢,原該據實稟告,隻是我師父吩咐晚輩,不可說出他老人家的名諱,請郭夫人見諒。”
全真教郝大通等人麵麵相覷,暗想本教中絕沒有此人啊,他又是誰的關門弟子呢?
黃蓉一怔,望了全真孫不二幾人一眼,心想:“全真七子哪裏來這個怪規矩了?這少年武功內外兩臻佳妙,為什麼說不得?”心念一動,突然哈哈大笑,彎腰捧腹,顯是想到了甚麼滑稽之極的趣事。
郭芙奇道:“媽,甚麼事這麼好笑?”他聽母親一本正經的尋問耶律齊的師承門派,驀地裏如此發笑,隻怕耶律齊著腦,心中又感尷尬。
龍駿從電視中看過原版的劇情,隱隱記得他是老頑童嫡傳弟子,後來娶了郭芙為妻,十六年後還當上了丐幫幫主,倘若從老頑童那排起輩分來,自己尚算得他的師伯,不禁也笑了起來。
耶律齊笑容滿麵,說道:“原來郭夫人和龍少俠都猜到了。”
周圍的郭芙石素清諸女、全真教郝大通四人、朱子柳師侄三人以及黃藥師都是大惑不解,不知他三人笑些什麼。
他們幾人侃侃而談,竟忘了場中激鬥惡戰,忽然哇的一聲,心禪堂五位禪師氣衰力竭,被蕭玉笛內勁一激,不約而同地吐出血來。
龍駿這才起到舍利之事,忙道:“清兒,你照顧一下她,我去幫忙。”轉向黃藥師道:“黃島主,你也助晚輩一臂之力吧!”深知自己再強也敵不過六大高手合鬥。
黃藥師點頭道:“當該如此。”
龍駿環顧一周,喃喃道:“咦,老頑童呢?”
周伯通此刻坐在山亭頂上,觀望場中高手拆招精妙無比,早生起落場打架之心,但想到一旦加入戰圈,旁人隻道老頑童為搶少林佛門東西,可對師兄不住,全真教信奉道教,佛道涇水分明,何況讓他一對一還行,若以一對三,自知那是行不通。
他見龍駿與黃老邪私談,料定有事盤算,便閃身竄了過去,臨得近處,望了淩思月一眼,嬉笑道:“啊哈,小公主,你好啊,你麾下高手都混戰起來了,你怎麼不製止呢?”
淩思月搖頭道:“他們已不聽我的話啦,我也懶得管他們,從此以後,我每日跟著你師兄去遊山玩水,你去不去啊?”
周伯通天性最愛湊熱鬧,拍手大喜道:“妙極,你們幾時去遊玩,定要叫上我老頑童啊。”
耶律齊上前磕頭,說道:“師父,弟子磕頭,您老人家萬福金安。”
周伯通笑道:“免禮平身,你小娃兒也萬福金安,快來給你師伯磕頭。”說著向著龍駿一指。
眾人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想不到耶律齊竟是周伯通的弟子,老頑童瘋瘋癲癲,教出來的弟子卻是精明練達,少年老成,與他全然不同,郝大通、孫不二見師叔門下有了傳人,均甚高興,紛紛向他道賀。
耶律齊心想:“龍兄弟年紀較我還小著兩歲,怎麼會是我的師伯,師父隻有一個師兄,便是全真教重陽祖師,卻早在四十年前仙逝了。”心下狐疑不定,但師父有命,不敢有違,跪在龍駿身前磕了三個響頭,叫了聲:“師伯!”
淩思月、石素清、完顏萍、郭芙諸女見耶律齊與龍駿年紀相若不多,竟給他磕頭稱呼師伯,均感有趣得緊,嗤嗤嬌笑一團,花枝招展。
耶律齊臉上一紅,不知該跪著還是起身,龍駿頗覺尷尬,本來慌稱老頑童的師兄是鬧著玩的,哪知周伯通一直當真了,忙道:“快快請起,我這師伯算不得數的,行此大禮,如何克當?”
耶律齊隻覺一股渾熱雄厚的力道,在他手臂下輕輕一托,身不由己的便站了起來,見龍駿此時左臂扶著公主,右手牽著白衣少女,根本沒有伸手拂袖的動作,內勁如何而出?心下暗想:“這般心到力至的神功,便是師父老人家六十年功力也辦不到。”不禁對這師伯肅然起敬,似覺磕幾個頭也是應當。龍駿把淩思月依靠在石素清懷中,柔聲道:“清兒,照看好她。”
石素清扶住公主,點了點頭,滿臉溫柔之色,當著眾人之麵,羞道:“駿哥,你多小心。”
龍駿嗯了一聲,又向淩思月道:“月兒,你可別再使性子,得罪諸位武林前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