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馬濤 大隱朝市,承襲筆墨(2 / 3)

興之所來時鋪紙研墨,提筆落墨,一切隨意而輕鬆,勾勒點染,顯示出自由奔放的大氣度。馬濤表示:“畫畫一開始就必須弄明白三個問題,你‘為什麼畫’,‘畫什麼’,最後才是‘怎麼畫’的問題。別人總問我畫畫的時候想什麼,其實我什麼都沒有想,那時候我的腦子是空的,如果畫畫的時候雜念太多,肯定不會出好作品。”

他的作品完全不局限於某一類型,題材廣泛,包括山水、人物、花鳥,且都極具功力,作品中的筆墨畫路和語言風格都很獨特。但是問起他的個人風格,他總是謙和地笑著說,“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可能我的畫吸收了南方和北方的特點,結合兩地之所長,有點柔和,有點小寫意。我認為畫得太細了顯得拘謹,畫得太放了,很多人又接受不了,這一點是值得大家去思考的。”

馬濤不尚無的放失,不玩無病呻吟,他從不以“陽春白雪”自居,也不將自己的作品與高深莫測畫上等號,而是努力追求作品的高逸和凝重。他的感情既深沉又淡然。他的書畫既簡潔又繁複。他以自己的睿智和慧眼,自由自在地馳騁在自己的水墨世界,徜徉在雜花荒渚、荷田野葦中……在那看似簡單的筆墨中,卻飽含著他長期創作實踐所養成的紮實的筆墨技巧,還有他與生俱來的非凡氣質、聰慧和才情。畫是畫家內心的體現,馬濤高逸清靜的品格和氣質,由他手中的筆,落到紙上,融進畫中。

方寸間,一眼千年

對於自己繪畫的長足進步,馬濤認為得益於書法的功底,正所謂書畫同源。

“筆墨是畫家追求和修煉的課題,絕非一朝一夕之事。筆墨修煉的核心是書法藝術的練習,不練書法很難達到筆墨情趣的把握和表達。線條是中國畫的重要元素。如果不重視書法藝術的修煉,要想書寫出高質量的書法,顯然不太現實。”馬濤說,“筆墨技法日趨成熟,筆墨情趣才會隨性而生。書法創作要體現自我風情。意境是書法的靈魂,有了意境,作品才能有感人的藝術魅力。”

元代書畫家趙孟頫在題《枯木竹石圖》中說:“石如飛白木如籀,寫竹還應八分通,若還有人能會此,須知書畫本來同。”當代中國書法的發展是建立在古今中西這個坐標上的,書和畫從來就不是割裂開的,書法中的運筆、構圖和美感,跟繪畫時的運筆、構圖和美感是共通的。書法與作畫既在本源上共通,又在應用上共通。

就如馬濤的畫有自己的獨特風格一樣,他的字更是有著自我鮮明的烙印。

草書、隸書、燕書、大篆、小篆、二王體、瘦金體、甲骨文……一幅書法作品中包含曆朝曆代多種字體,方寸間,令觀者一眼千年。

但他的書法卻不會令人感覺淩亂,而是形成一種相得益彰的和諧之美。

剛開始嚐試這種書法創作時,他抱著一種“好玩兒”的心態。“一個大字一個小字,一個粗的一個細的,一個這樣歪一個那樣歪,一個很緊張一個很活潑……覺得挺有意思的。”久而久之,從玩樂到嚴肅,馬濤漸漸沉下心來認真思考每一幅作品的構圖。

“每個字、甚至每個筆劃的上下前後都不能雷同,一筆雷同馬上難看了。”因此,他必須一邊寫一邊想。“其實在這裏麵思考很多,比寫一幅正規的字思考更多,而且算的更多。”

這樣的創作很是少見,雖然有些複雜,但是不少觀展的人都會感到新奇,感覺頗為新鮮。這也令馬濤在書界聲名鵲起。

馬濤與其他傳統書法家最大的不同是,他將過硬的筆墨功夫與表現方式很好地融合在一起,讓人不僅從畫麵中體悟到筆墨文化之美,而且能與畫麵意境產生一種交流,似乎可以聽到筆與線、墨與麵的交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