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搖搖頭,“我們還有別的地方要去,不過我們的車壞在高速路上了,得去鎮子裏找輛車,而且最好是大貨車。”
副駕駛位置的一個女人道,“鎮子真是不能進,喪屍太多了,不過邊上有個派出所,那附近喪屍還相對少一些。派出所院子裏有一輛貨車,你們可以用那輛。我們原本想用來著,不過看見有個幸存者進派出所就再也沒出來。我們怕裏麵也有喪屍,反正自己也有車了,就沒再打那輛貨車的主意,你們要去的話自己小心點。”
辭別了這些幸存者,趙毅兩人向他們說的派出所走去,因為幸存者的提醒,他們提前激發了驅屍符和戊土符,免得在小陰溝裏翻了船。
沂中縣落川派出所的牌子還掛在那裏,隻是上麵血淋淋的幾個手印看上去很有些驚悚的氛圍,院子裏果然還停著一輛貨車,兩人高興的走過去,卻見一個身穿警服的喪屍低頭在車底尋找什麼。
聽到腳步聲,喪屍猛然抬頭,趙毅和劉作宇反應也不慢,同時舉起了氣槍。為了防止槍聲驚動大批喪屍,他們手裏都是拿的氣槍。
兩人都沒有開槍,因為身穿警服的那個“喪屍”手裏也舉起了手槍,這是個幸存者!
幸存者警察警惕的看著他們,“你們是誰,怎麼會有槍?”
趙毅掏出從張鈞那兒拿到的大校軍官證,用左手單手打開,遞到幸存者警察麵前,“聯邦安全部特別顧問,趙毅。”
幸存者警察看了看軍官證,把槍放回槍套,伸出手來,“落川派出所民警施良朋!”
趙毅跟他握了握手,“我們從東萊過來,要到臨淄去。車子壞在路上了,想來鎮子上找輛車。”
“鎮子上你們就別去了,裏麵全是喪屍,你看我今早晨還幹掉倆呢。”施良朋指了指牆邊的兩具屍體,“也就是咱們所到鎮子還有個五六百米,不然這兒我都不敢繼續待。貨車有點小毛病,我剛給修好,本打算修好就走的,算你們來的及時。我們所裏還有輛警車,不嫌棄就開走吧,我去給你們找找鑰匙。”
劉作宇剛想說什麼,趙毅給了他一個眼色,接著道,“那我們就無功受祿了,還是司法係統的兄弟們仗義啊。”
施良朋右手虛引,“咱們裏邊說話,放心,裏邊清幹淨了,沒有喪屍。”
趙毅當先走在前邊,劉作宇示意施良朋跟上。施良朋笑笑走在趙毅後麵,劉作宇走在最後。
施良朋去了二樓所長辦公室找鑰匙,趙毅耳報術聽到有嗚嗚的聲音從審訊室傳出,好奇心起,就走過去看看,劉作宇則饒有興致的看著一樓張貼的布告欄。
趙毅看到審訊室裏一男一女兩個人被綁起來扔在牆角,嘴上貼著膠帶。施良朋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他們不是喪屍,是昨天帶回來的犯罪嫌疑人,因為詐騙事實還沒搞清楚,所以先拘回來問問。昨晚上出事兒的時候,倆人趁亂想逃跑,就被我捆上關在這兒了。”
劉作宇的聲音悠悠傳來,“我看犯罪的是施大民警你吧,我怎麼覺得今天的事哪兒哪兒都不對呢?”
施良朋臉色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很明白,你不是施良朋,更不是民警。”趙毅微笑著解釋道,“剛才在院子裏我們就看出來了,牆邊的兩具屍體可不是什麼喪屍的,而是活人的。實不相瞞,在下茅山上清派掌教天師,看活人看的不太明白,看死人倒是一看一個準。那兩具屍體上一點屍氣都沒有,卻死的透透的,任誰見了都得在心裏犯嘀咕啊,他們到底怎麼死的呢。”
劉作宇接口道,“當然是被人在後腦上開了瓢才死的,在下跟趙天師正好相反,看死人看不明白,看活人倒一看一個準。我剛剛在布告欄看見了民警名單,裏麵確實有位施良朋,不過不像你老兄一樣四十多歲,而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怎麼看怎麼像是裏麵綁著的那位仁兄啊。這事兒,要不您給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