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卡遇到的問題不僅僅是打滑那麼簡單,經過駕駛員仔細的檢查,發現除了有一個車輪莫名其妙陷入土坑,還有個更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重卡油箱正在漏油。
鋁合金柴油油箱底部多了一個手指粗細的小孔,駕駛員看過之後對文麗道,“這不可能是托底刮的,肯定是有人搞破壞。我在上麵抹了點肥皂,然後用膠帶和口香糖暫時封住了破口,再堅持個幾天沒有問題。隻不過裏麵柴油剩的不多了,如果不盡快找到更多的燃油,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咱們的人不會幹這種事兒,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卡車壞了誰也跑不了。”文麗咬牙道,“肯定是宅子裏那兩個人幹的,他們潛伏到咱們身邊破壞了油箱,咱們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很可能就是他們,聽說第二次打宅子的時候裏麵有個人不用手雷就能炸掉汽車,還能遁地。那個老不死的提過,他好像是個什麼天師,隻怕有些道行。”駕駛員疑惑道,“可是他既然能無聲無息的潛到咱們身邊,為什麼不直接開槍打死咱們,還費這勁破壞油箱幹嘛。”
“我也不知道,很有可能是他不想讓咱們死的那麼痛快,想讓咱們多受點折磨,這些男人的心都是歹毒的。”文麗說道。
實際上文麗說對了一半,趙毅確實不想讓她們痛快地去死。文麗覺得趙毅毀了卡車油箱就是歹毒,卻沒有想過自己請求進入庇護所壓根就是居心叵測,更沒想過自己讓人去庇護所外處死朱老頭等人是何等用心歹毒。
趙毅不直接殺死文麗她們,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利用她們來吸引喪屍,畢竟對於喪屍來說,活人身上的血腥味要遠比地上幹涸的血跡更有吸引力。文麗她們吸引走喪屍,就會減輕庇護所的壓力。當然要保證一點就是文麗她們不能離開養屍地太遠,不然吸引來喪屍又有什麼用呢?
文麗將重型卡車後麵的十餘心腹都喊了下來,勒令她們分散開沿著馬路去尋找廢棄車輛與燃油。浩劫爆發已經有一個月了,路邊停著的大部分貨車油箱裏的柴油都已經被幸存者抽走,但偏僻一點的地方或許還能找到有殘留柴油的卡車。
如果找不到柴油能找到可以開的私家車也不錯,雖然私家車的防護能力和運載能力都遠遠不及重卡,但勝在數量較多容易尋找。
文麗將眾手下都派了出去,為此還將一個膽小怕死不敢出去的心腹狠狠抽了幾鞭子。對於文麗來說,所謂心腹和手下隻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物資罷了。當然,如果食物短缺或者飲用水不足,手下這種物資隨時可以拋棄。
文麗帶著兩個人守在重卡旁邊,她倒不擔心有手下找到車輛和燃油後會悄悄逃走,人畢竟是群居性動物,食物、飲用水和物資都在自己身後的卡車上放著,沒有誰會傻乎乎的獨自逃走。
文麗看看時間,自己會再等兩個小時,喪屍已經被昨天的動靜所吸引,走的慢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大股屍群圍上。
兩個小時一到不管有沒有找到柴油和車輛自己都會立刻啟程,如果那時候還有人沒趕回來,就算她們倒黴吧。
麵前的一小塊地麵泛起淡黃色的光芒,文麗提高了警惕,拔出從朱老頭手裏繳獲的全鋼改裝氣手槍,仔細盯著地麵,旁邊她的兩個心腹也握緊了手裏的自製玻片弓。
趙毅緩緩從地下升起,笑道,“你們不能再往前走了,不然就算把喪屍引過來,對我也沒有太大用處。”
“是你!我早該想到你不是一般人,想必在你宅子旁邊留下的那些血跡也已經被你清理了吧。”文麗雖然隻見過趙毅在強光下的一個輪廓,但還是憑借女人的直覺認出了他。
趙毅拱手施禮道,“上次見麵比較匆忙,沒來得及自我介紹一下,在下乃是茅山上清派掌教天師趙毅,倒要感謝閣下今天上午的厚賜。隻是趙某為人謹慎,想了想還是覺得喪屍引來之後離自己遠些比較穩妥。那些血跡很容易清理,把沾染了血跡的泥土埋到地下就可以了,喪屍嗅覺再靈敏,也聞不到地下七八米深處的血腥味。”
“趙天師真是好手段,不過來這裏感謝我們恐怕是反話吧,你是不打算讓我們這些可憐人活下去了嗎?”文麗故作淒婉道。
趙毅搖頭道,“不是我不打算讓你們活,而是你們自己絕了自己的活路。如果你不是存了害我之心,我還不至於為難幾個女人。”
說完他衝卡車油箱處一彈指,劍氣劃過,油箱被切下來一角,所有燃油全部灑在地上,隨後他到車廂裏將眾多物資都收入到山神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