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濮陽喻意味不明的道:“所以想找人陪本皇子一起聊聊天,這不,就找到了顧將軍了麼?”
濮陽喻說完,目光忽然轉向一直站在顧建文身邊的顧傾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旁邊的那位是顧小姐吧?自從彌新一別,已是好久沒有見到顧小姐了呢。”
顧建文和嚴拓以及周圍士兵的目光頓時彙聚在顧傾歌的身上,他們的心頭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疑惑。
難道說,顧傾歌之前就和濮陽喻是舊識?
那之前的那個謠言豈不是......
“大皇子客氣了。”顧傾歌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淡淡的道:“之前在繡技大賽上,大皇子身為評委,能夠在那麼多的選手之中記得小女,是小女的榮幸。”
一句話,撇清了她和濮陽喻的關係。
周圍人的目光頓時變得明了,目光看向濮陽喻又變得深惡痛絕。
可惡,竟然還想離間他們和顧家之間的關係!
濮陽喻才不管其他人對他是什麼態度,不過對於顧傾歌那淡然卻極為有效撇清兩人關係的話,卻讓他聽著很不舒服。
濮陽喻的目光流連在顧傾歌的身上,盡管看的並不真切,但是眼神中的侵略意味卻還是讓顧傾歌感受到了。
她微微皺眉,就聽濮陽喻輕笑一聲,“顧小姐這樣急著撇清關係可是讓本皇子心裏很不舒服呢,顧小姐,我們可都是莫逆之交了,你之前不是還拖我好好照顧你的弟弟麼?”
顧傾歌的臉色一白,目光頓時變得犀利起來。
顧建文聲音冷硬,一字一句的道:“濮陽喻,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們就會相信了嗎?”
“不信?”濮陽喻笑了笑,“也是,這種話啊,隻是口頭上說說,怎麼會讓人信服呢?”
說完,濮陽喻將手臂抬起,對著天空拍了三掌。
“啪啪啪。”
他的身後立刻就出現一個男子,他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安靜的嬰兒。
嚴拓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沒有想到,濮陽喻竟然會想吃組合楊的法子,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
“將軍!那真的是小公子嗎?”
顧建文搖了搖頭,心中湧起無限的愴然。
從顧潤旬出生到現在,他都還沒有親眼看一看他,親手抱一抱他,哪裏知道現在濮陽喻那邊的,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顧潤旬!
嚴拓似乎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心中也有些愧疚。
“天色有些暗,距離有些遠,視線不清晰。”顧傾歌低聲道:“所以不能肯定就是旬兒。”
顧建文想了想,揚聲道:“你隨便抱出來一個孩子,就說是旬兒,豈不是滑稽?”
“自然不會是隨便抱出來的。”濮陽喻看了一眼身側的男子,那男子低頭從包裹嬰兒的繈褓中拿出一個鐲子一樣的東西,然後遞給身邊的一個士兵道:“你去,將這個東西扔到城樓上去。”
這個男子,赫然就是秦景文!
看到秦景文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裏,而秦安瑾卻消失不見,顧傾歌的心中頓時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