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你們村委再開村民會時,也要狠批一下此類亂傳謠信謠的歪氣邪風。”相陪調查的鎮黨辦主任當即交待村支書說。“剛才這大叔說得對;要想富,必得少操閑心說閑話多做好事多行善。”
“好,再開會俺一定狠殺這股造謠傳謠歪風。”村主任老曹當即表態說。“鄭領導,您也別放心裏去;造謠傳謠的畢竟僅是少數人。這裏記您好的還是絕大多數。”
“我信,我相信。”壬君亦連連表示說。“俺自己也出生在農家;鄉下多數人還是善良本分的嘛。”
大約下午三、四點鍾時分,太陽鎮黨辦主任乘坐的小車,行駛在公路上前邊引路。小劉開的嗓塔納轎車隨後緊跟;坐車後排座上的鄭壬君仍在昏昏欲睡。兩輛小車又終於來到下一站某村委大門前。
“啊,原來還真是你們兩位領導不忘舊情又來了呀?”當汽車在大門外停穩,幾人相繼下車後,一黑粗健壯男子首先走向前來,驚訝地說。“那次你倆坐鄉間大巴來,一下車那妹子就被顛簸得坐站不穩。後來還是俺用毛驢車,將你們送到孟家坳的。當時您說是姐弟倆俺也相信;可後來咋聽鎮上人對俺驚訝地豎起大姆指說:老於頭呀,你可好福氣呀。你知道你前天用驢車送孟家坳的那倆人是幹啥的嗎?那可是大貴人哪!女的是省裏下來私訪調查的書記官;男的名義是她私人秘書;兩人實際上啥關係誰都不清楚;反正現時官場時興男官用女秘書,女官用男秘書;秘書情人雙不分嘛!”
“黑驢頭你胡說八道什麼哩?就你信息廣懂的多。可那同鄭特派員和郝副書記啥關係?”黨辦主任當即喝止對方繼續說下去的問。“快說正事:電話中讓你通知的孟家坳那四個‘留守媳婦’,你都通知到了沒有?”
“嘿,嘿,您黨辦領導交待的話俺能不聽?信兒早捎過去了。說不定這會兒已在往這兒趕的路上了。”黑驢頭呲牙一笑說。“您老交待的事兒俺辦了;可您答應俺的獎賞哩?”
“急什麼,不就一條煙嗎?”黨辦主任瞪對方一眼說。“待會兒人來落實了,自會一盒不少的獎給你。”
“黑大哥,剛才你準是認錯人了;你再仔細看看,俺真是上次同鄭秘書一起來的,那位從省裏的女貴人嗎?”郝副書記接著剛才對方話茬問。“您就從麵相身材再到年齡上看?”
於是,黑驢頭當真走近郝舒韻身邊認真觀察一番,卻又先點頭後搖頭地。
“你這夥,既點頭又搖頭的,到底表達的什麼意思?”黨辦主任要挾地說,“你可小心了啊:這次若再判斷失誤,原來那一條煙的獎賞可衝銷了啊。”
“嗨,日子久了,加上俺這人一向不敢直眼看女人;尤其既陌生又高貴的女人;所幸那天她坐俺毛驢車相距較近;又一路上問東問西的;所以俺還留些印象;要麼還真不敢辨別呢。”黑驢頭邊繼續觀察舒韻邊沉思地說。“初看上去都差不多,一樣的清高典雅雍容華貴------嗯,細看還是不同:這妹子不僅身材稍高,沒那麼胖,且還明顯年輕嘛!”
“嘻,黑大哥還說不敢直視女人哩。看的亦夠仔細了。”舒韻忍俊不禁笑了說。
“好,算你認人合格。”黨辦主任點頭說。“不再衝銷獎你的香煙了。”
正當此時被通知的孟家坳幾相關人到了。
“啊呀,鄭領導,可又將您給又盼回來了;要不到鎮上找,說您回縣了;可到縣裏問,又說您去省了;咱鄉下人笨;連個感謝回報的話,也找不到正頭說。”還是那天登門問罪,後經說服才走,張鳳的公公代表眾人說。“俺一個人學說的話您不一定憑信;這不,俺把這幾家當事的‘留守媳婦’,和她們的公公或婆子也帶來了;讓她和他們親口對您說。”
“謝謝您哪鄭領導,要不是那天您給俺公公他們出主意,從此待我們像親閨女;我們那些出外打工的男人們亦按月寄回錢來不說;還趁節假日趕回來看望俺和爹媽。從此俺幾家不僅更團結和諧了,且好幾家都添了小娃娃。”還是那張鳳帶頭說。“你幾個說是不是呀?”
“鳳姐說的對。”四人中的李花說。“俺姐兒幾個還商量著去省城當麵感謝您哩;沒料您卻又來了。真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