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必歐的雙腿都已經斷了,神智也不清醒了。
之前在法必歐聽到雷歐那多的父親說,不僅要了結他還要讓他的母親也跟著陪葬時,他用了最後的力氣喊出了那句話。
雖然他知道有可能那麼做根本就沒用,有可能他們隻是為了嚇唬他才說的,可是他還是不允許他們那麼說!
法必歐本以為一切都要結束了,以為死亡已經向他招手了。
可是在他那原本就已經模糊的視線變得黑灰時,他知道已經有人掏出了手槍準備要了結他了。
結果他並沒有死,在昏昏沉沉的狀態下他感覺聽到了一句話:“是時候還給你原本就屬於你的東西了。”
隨著槍林彈雨的聲音地響起時,那隻黑色的生物將它的神經係統和法必歐的神經係統鏈接了。
法必歐的神誌和記憶也開始快速的在恢複。
{重現的記憶}
5月23號,那原本應該和平時一樣的日子,卻因為中午放學後的遭遇發生了改變。
法必歐在回家的路上,因為經過了一條基本上沒什麼人的小路,所以被三個經過那裏的小混混給攔下了。
他們開著三輛摩托,手上有紋身,並且連頭盔都沒帶。
雖然意大利法律規定,隻要開摩托就要帶,可是在那不勒斯基本上沒人遵守。
他們上去就是用恐嚇的語氣對法必歐說:“把手機和錢包留下來,要不然我就拿刀捅死你。”
法必歐打算假裝聽不懂,無視他們,從旁邊越過去,畢竟他是中國人。
可是他沒料到對方居然直接將他給推倒了。其中一個還掏出了匕首。
法必歐知道,當時最應該做的應該是逃跑,可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他,已經讓怒氣勝過了恐懼,而他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詭異的聲音:“逃了就是諾夫,弄死他們!”
不過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其中一個下手的速度很快,他趁法必歐倒在地上還沒能站起來時,直接上去插住了他的脖子。不過那家夥手上沒有匕首。
法必歐在試圖掙紮時,他的右手在地上碰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他在沒有考慮的情況下,直接將其拿了起來,並迅速的砸向了那個掐住他脖子的人。
那是啤酒瓶,之所以在那裏是因為那不勒斯的垃圾處理很差勁,因此地上有啤酒瓶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砸下去後,啤酒瓶就碎了,那個混混的頭也出血了。
那人迅速地向退向了後方,並對他的同伴大喊:“你們幫我弄死他!”
當時法必歐知道他自己完了。
他快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可是在他眼前出現的卻是一把往他胸口刺去的匕首。
躲?已經來不急了,所以他隻好讓右手代替被捅了。
過後那個混混又給法必歐補了三刀。雖然他用左手麵前地接下了那三刀,可是雙手的血已經開始失控了,開始往外噴出了。
法必歐當時在想:“可惡!如果我沒有背著單肩包的話,那三刀我應該能躲過,可是這些混蛋就連讓我放下單肩包的機會都沒給。”
如果他背單肩包的姿勢是垂直朝地麵的話,那麼想要馬上把它扔開會很簡單。
可是法必歐的背法卻偏偏是從右肩到左邊的那種,所以想扔開沒有那麼快。
正當他以為那個拿匕首的會繼續砍他時,沒想到對麵的大塊頭大聲地喊了:“快讓開,我親手弄死他!”
拿著匕首的家夥讓開了,那個大塊頭上去就是狠狠地給了法必歐一拳。
意識開始變模糊了,重心開始控製不住了。
可是在完全失去意識前,法必歐感覺到他的左手被拿大塊頭給折斷了。
然後他倒在了地上,在模模糊糊的感覺下他好像聽到他們之間說的話:“斯特凡,我們快走,有人來了!”
最後法必歐的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先止血,腳先固定住,給他輸血。”
法必歐在去往醫院的途中,在現實和夢境之間聽到了有誰在說這些。
醒來時,在他眼前的是白色天花板和白色的燈光。
他抬頭看了看他自己的身體:右腳,肚子,左手,右手都被包紮了起來,右手上還掛著吊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