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已經證明,並將繼續證明,人為幹預措施往往會扭曲市場信號、破壞市場規則。相反,我們應當要求各級政府實行權力自律,反省自己的某些行政倫理——
例如,我們的新增建設用地都是來自農村農業用地,但在土地出讓金收益的分配上,農村和農民卻拿得最少,結果造成征地拆遷矛盾衝突四起,永無寧日。
又如,地方XX,主要是市、縣二級政府,拿走了大部分的土地出讓收益和涉地涉房稅費,同時卻又極力回避保障房、廉租房的供給責任,造成中等收入者對房價失望、低收入者對房價絕望。
再如,我們國家還沒有建立起法定的對權力運用的責任追究製度,以致掌握權力的人可以在GDP政績衝動下,為所欲為而無須承擔責任;以致在任市長可以用掉將來三任市長的財政資金,並且患上“土地財政依賴症”無藥可醫。
(主持人插話:超時了超時了啊。)
“嗯?這就完啦?話沒說完呀。”王光輝說。
田力推測說:可能是被會議主持人屏蔽了,關了麥克風。
“是嗎?嘿,有點意思。”
……
建房工地上,甲方和乙方的人,還有請來的各路客人們都去酒店吃飯了,剩下施工人員和那幾台挖機,另外還多了幾輛運土車、一大堆搭建工棚的材料。施工人員在工地上架個桌子,也吃起了內容豐富的“開工飯”。
這時,拆遷戶金玲牽著兒子周天喜來了,她滿臉驚恐地問:喂,這是怎麼啦?你們拆了我家房子?
這一眾施工人員都大惑不解,一個施工組長反問道:怎麼啦?你家房子在哪裏啊?
“那裏就是!”金玲指著一堆廢墟。
“哦——”那個組長,記起了什麼事,就從自己的工具包裏找出了一張紙條,遞給金玲說:“這是你家裏人留給你的,你自己看吧。”
金玲接過紙條,仔細一看,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公公做主同意了拆遷條件,搬走了,特意留下紙條把新的住址告訴給金玲。
金玲無話可說,拉著喜子的手走了。臨走,她還是忍不住對那堆廢墟、那一片地方多看了幾眼,神情失落,仿若夢中。
好在新的住址並不遠,就在商業步行街上。金玲帶著喜子找到那個新住址時,周老伯正在門口張望著。
金玲注意到,那是一棟舊式的磚木結構房屋,2層樓,其特點是一樓外邊有一圈半人高的木板牆,木板牆的前麵還建起了全木結構的走廊。從地形上看,過去這個木質走廊應該就是架在水麵上的涼棚。
金玲心情複雜,對喜子爺爺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倒是喜子特別高興,撲到爺爺懷裏就急著要看“新家”:爺爺,爺爺,我們搬新家了嗎?新家好不好呀?
周老伯喜得合不攏嘴,抱起喜子在臉上一陣猛親,那樣子就像自己的一件寶貝失而複得。要不是礙於金玲在邊上,他也許會更瘋狂。
家裏的飯菜已經上桌,金玲和喜子一到,就可以開餐了。金玲在心裏忍了半晌,剛坐下就禁不住問道:怎麼就突然搬家了呢?以前爸不是不同意搬的嗎?
“是啊是啊,不同意搬。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呀。”周老伯含糊地應付了一句。
“來,吃飯吃飯。”喜子的奶奶說著,搶先給喜子的碗裏夾了一顆肉丸。
……
在一座高檔酒店的地麵停車場,原本已經停滿了小車,這時突然來了一溜煙長長的車隊。在最前麵引路開道的是一輛警車,後麵車隊太長,見不到尾。停車場的保安急得滿頭大汗,不知所措。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指揮警車呀,他幹脆放任不管了。
那些車子就紛紛四下尋機自找空隙停車,車隊的後半截都在附近道路上靠邊而停。後麵來的車子被擋道了,無處可停,就陸續占滿了酒店旁邊的道路。
附近的兩個交警將情況看在眼裏,也無可奈何,隻好指揮過往的車輛掉頭、繞道。任憑過往的司機、路人如何指責,如何咒罵,兩個交警隻是裝聾作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