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是十月懷胎,而狼人族,則是九十年胎。
當年主子懷了五十年身孕,如果孩子能夠順利生下來,如今也有四百一十三歲了,比小汩兒大了一百一十三年。
可見,小汩兒隻是跟主子長得相似而已。
她跟主子毫無瓜葛。
鬱傾落終於不叫眉姑姑教小汩兒禮儀了。
這使小汩兒如釋重負。拍著胸口,對真真和牙牙道:“看吧看吧,哪兒有壓迫哪兒就有反抗!隻要肯反抗,沒有辦不成的事兒,對吧?”
真真和牙牙死憋著,沒附和她。
擔心說多錯多。
小汩兒把下巴高高抬起來,一副得瑟相:“我無意中一招飛石腿,無意中把你們的太子陛下搞了個血染風采,然後他就認慫了!哈哈哈,從今以後,我就不學那勞什子的禮儀。哎,哪天我再繼續來一招飛石腿,再繼續把你們的太子陛下搞個更大的血染風采,說不定他再一認慫,就把結界給散了,然後我就可以大擺大搖出狼城,回月玡山去。”
真真繼續沉默。
倒是牙牙忍不住,低聲嘀咕了一句:“換了別人,敢把太子陛下搞個血染風采,人頭就不在脖子上麵了。”
小汩兒“切”了聲:“誰讓你們膽小如鼠?”
牙牙又再忍不住,低聲又再嘀咕了一句:“不是誰都能像你那樣,胡作非為且膽大妄為的。”
小汩兒想不明白,為什麼人人都恐怕鬱傾落?麵對著他,誠惶誠恐,大氣都不敢喘息。
不就是太子殿下,未來帝君嘛,有這麼可怕的?
鬱傾落沒把結界給散了,不過卻在一個陽光安好的午日,把小汩兒帶出紫塞上宮,走出狼城,前往雪山幻境。
小汩兒有說不出的興奮。
眉開眼笑對鬱傾落道:“我今天一大早起床,就有不好預兆,眼皮不停地跳啊跳的,跳的還是右眼皮,左眼皮沒跳。——人家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這是跳災不是跳財。我敢肯定,我一出門肯定會遇到很倒黴很倒黴的事兒,說不定小命會嗚呼哀哉去!不過嘛,我寧可小命嗚呼哀去,也不願意整天窩在紫軒宮,可見我對紫軒宮有多厭惡!”
鬱傾落唯有沉默的份。
小汩兒扯著他的衣衫。一張小臉兒笑得像一枝花似的,扮可愛,裝嬌柔,聲音嬌滴滴問:“紫衣哥哥,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如果沒聽到,要不要我再重複一遍?”
鬱傾落隻得道:“聽到了。”
小汩兒又再嬌滴滴問:“有什麼感想?”
鬱傾落麵無表情回答:“沒有感想。”
小汩兒翻了個白眼,放開扯他衣衫的手,悻悻然:“沒有感想就算了。”自個兒嘀嘀咕咕:“布了個勞什子的鬼結界,就像一張網,把我網在紫軒宮中,我的花好年華,就給你這樣網死了。你安的是什麼心?有沒有一丁半點的憐香惜玉?難道放我回月玡山你會死呀,真是的!”
鬱傾落依然麵無表情,卻答:“沒有。”
小汩兒又再給他一個大白眼過去。
霸道,不講道理的紫狼男人!小汩兒想不明白,鬱傾落這家夥,為什麼非要把她困在紫軒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