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傾晨道:“太子殿下,汩兒姑娘她——”
鬱傾落抱著我大踏步走,腳步沒停下來。卻聽到他道:“皇弟,麻煩你替我好好招呼莓蘇卻蘇兩位郡主,她們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可不能怠慢了。”聲音不溫不火。
鬱傾晨應了聲:“是,太子殿下。”
鬱傾落抱了我回煙雲閣。
徑直走到房裏,把我放到床上。
我眼睛開了一條縫兒,偷偷朝看鬱傾落看,剛好鬱傾落低頭凝視我,眼角眉梢帶著一抹笑意。
他道:“裝了這麼久,是不是裝得很辛苦?”
我“嗖”的一聲坐了起來。
吐吐舌頭問:“你怎麼知道我是裝的?”
鬱傾落道:“你一出生便在月玡山那山洞的溫泉水泡,泡了三百年,不知已玩出了多少個水中花樣來,那區區的湖水也能把你淹死?”
我嘻嘻笑:“我不就是嚇唬嚇唬那卻蘇郡主嘛,她對我不仁,那就不能怪我對她不義是不是?”
鬱傾落伸手輕輕刮我的鼻子:“就知道你頑皮。”
我哇哇叫:“哎呀紫衣哥哥,你把我的鼻子刮扁了,到時候我醜到爆出不了門,小心我找你算帳。”
鬱傾落道:“你醜到爆出不了門,那你就嫁給我唄。”
我“呸”了聲:“想得美!”
鬱傾落半真半假問:“我除了古板嚴肅不苟言笑一點趣兒也沒有之外,還有什麼不好?為什麼你不願意嫁給我?”
我側頭想了老半天。
鬱傾落除了古板嚴肅不苟言笑一點趣兒也沒有之外,也沒什麼缺點了。而且他的古板嚴肅不苟言笑一點趣兒也沒有隻是對別人,對我並沒有古板嚴肅不苟言笑,趣兒盡管不多,一點點還是有的。
我巴眨眼睛,想出了一個極有殺傷力的借口:“你有了莓蘇郡主,因此我就不能嫁給你了。”
鬱傾落一笑。
看我的目光溫柔,流泄如水般的清雅。嘴唇輪廓鮮明,唇紅齒白,嘴角浮起的一抹笑容是溫和的,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迷人的。
忽然伸出手來又要刮我的鼻子。
我眼疾手快,躲過了,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張大嘴巴,裝腔作勢要咬下去。鬱傾落大呼:“哎喲喲,疼!疼啊!”
疼個屁,我還沒咬,就亂嚷嚷。
鬱傾落朝我一眨眼睛,聲音情意綿綿:“誰說我沒有趣兒?汩兒,這便是趣兒。”
真真和牙牙剛好把泡浴的大木桶搬進房來。
兩人一聽鬱傾落這話,瞬那間齊齊失態,腳步踉蹌了起來,磕磕絆絆衝了兩步,大木桶差點要摔到地上去。
鬱傾落一張臉情意綿綿恢複了沒有表情。
臉上肌肉似乎有些僵硬。
真真和牙牙急急忙忙放下大木桶。真真有點語無倫次道:“水……水……呃,燒好了,我們……我們去打水來。”拉了牙牙,逃那樣的出了房門。
我身上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幹了。
但泡浴還是要的。
鬱傾落站了起來道:“汩兒,你泡浴完畢後我們一起吃晚飯。我下廚為你做吃的去。”
我“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