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傾落離開後,真真和牙牙才敢提熱水進來。
牙牙吐了吐舌頭道:“哎呀汩兒姑娘,剛剛我和真真打擾太子殿下跟你打情罵俏,我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清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一回,下次不敢了。”
我沒好氣,白了她一眼:“呸,誰打情罵俏了,別胡說八道。”
真真扯了牙牙的衣服。
牙牙雙再吐吐舌頭,不說話了。
泡浴完畢,我站在鏡子前打量自己。突然發現,原本長得幹巴巴,又瘦又高,像根竹竿子的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腰是腰,胸是胸,仿佛一株沉默已久的小樹,一瞬那間,開滿了花,迫不及待地妖嬈起來。
這種妖嬈,讓我措手不及。
我用手捧著自己的臉龐,美目流轉生輝,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微微一笑。這笑,覺得有了誘惑的味兒,眼梢,眉角帶了風情。
牙牙站在旁邊笑著道:“汩兒姑娘真美,也難道太子殿下待你跟別人不一樣。”
真真不在身邊,她說話較放肆。
一臉神秘湊近我,低聲道:“汩兒姑娘,我在紫軒宮這麼長時間了,什麼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向冷麵冷心沉默寡言的太子殿下有如此柔情蜜意的一麵。更不可思議的是,那些肉麻的情話自太子殿下嘴裏說出來,竟然說得如此的優美流暢如行雲流水。”
肉麻情話?
我側頭想了大半天,也找不出鬱傾落說了那句所謂的肉麻情話。最出格的那句,不外是“你醜到爆出不了門,那你就嫁給我唄”,——但,那也不外是一句玩笑話。
一來我沒醜到爆;二來狼人族又不像人族,男人可以妻妾成群。
鬱傾落不可能娶我,而我也不可能嫁給他。
牙牙說話,有時候也挺誇張。
我甩甩頭,懶理她。
鬱傾落做了魚幹膾。那是在海上取的四五尺長魚,把皮去掉,隻要魚肉,切細絲曬幹後,裝入瓷瓶密封而成。
還有一個蛤蜊羹。用一隻雞洗淨放入開水中焯至變色,然後把雞撈起來棄之不用,加入蔥薑和黃酒,再放下蛤蜊肉煮,最後加鹽調味用生粉勾芡。
“紫衣哥哥——”我邊吃邊道:“你的廚藝越來越好了,我再這樣吃下去,以後就離不開紫軒宮了。”
鬱傾落道:“那你就不會離開,住上一輩子。”
我吐吐舌頭:“如果二選一,我還是選離開。”
“如果你想離開,那隻有勤奮修煉了。”鬱傾落瞥我一眼,氣定神閑道:“如今你的法術也差差勁,別說破了我的結界,就是打卻蘇也打不過。”
我氣餒。
鬱鬱不樂:“紫衣哥哥,你能不能在吃飯的時候說些愉快的事兒?”
鬱傾落微微一笑:“愉快的事兒就是卻蘇如果再挑釁你,你想怎麼報複就怎麼報複,事兒鬧大了也不怕,我給你撐腰。”
我問:“如果我不小心把她整死了呢?”
鬱傾落淡定得很:“一,你打不過她,讓她吃點苦頭的本事是有的,整死她嘛,還整死不了;二,你心不夠狠,她就是洗淨脖子把頭伸到你跟前讓你隨便砍,你也下不了手。”
他到是了解我。
我“撲哧”一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