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異樣引起了楚北和周銳的注意。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笑著看向他,不同的是楚北的笑中壓抑著一絲驚喜,周銳的笑則滿是疑惑和不解。
房間中的氣氛有些壓抑,有些安靜,就連外麵學生玩鬧的聲音都能聽得到。片刻之後,鄭義問道:“周校長,這絲巾是?”他把聲音拉的長長地,似乎十分期待他的回答。
周銳好像是突然醒悟地說道:“你說這絲巾啊……好像是我老婆的,她啊,來我辦公室的時候,經常順手就把東西落在這!”
楚北突然說道:“周校長,在調查的時候,我們發現了被害人張慧甜和你有一些關係。請你回答我,你和張慧甜到底是什麼關係?”
本來楚北想抓住張倫這條線看能不能挖掘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不想驚動周銳的。但剛才他敏銳地捕捉到鄭義問到絲巾的時候,周銳的表情非常的不自然,甚至有些慌張,於是他就臨時決定,突然對他進行了詢問。
周銳眼珠兒轉著,想要組織詞語,楚北在一旁提醒道:“周校長,我們這是正常詢問,請您好好配合。你和張慧甜到底是什麼關係?”
周銳瞬間鎮定下來,道:“我和她就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她是去年新入職的教師,和我平時並沒有什麼聯係!”
楚北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道:“據我們了解的情況,你和她的關係並不是這麼簡單!”說完這句話,他眼神灼灼地盯著周銳看著。
周銳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怯怯地反駁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楚北玩味地笑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們掌握的情況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全麵,即便是你不承認你們的關係也沒什麼。我們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隻是……”
周銳的神經頓時緊張起來,額頭隱隱地有汗水滲出。
楚北臉頰上的肌肉跳了頭,說道:“隻是積極主動的交代和被動的被調查,結果是不一樣的。尤其是這些東西可能會影響案情的判斷的時候。所以,我們希望周校長想明白了之後再回答!”
他這麼不急不躁地一說,反倒讓充滿戒備的周銳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有些茫然,又有些焦急地看著楚北和鄭義。
鄭義早就打開了錄音設備放到他們中間的茶幾上錄音取證。看到周銳的樣子他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說。楚北這麼說,當然就是為了給他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人往往會做出不理智的選擇。
周銳果然上當了,他猶猶豫豫地張了幾次嘴,終於說道:“其實……我……既然……你們都知道了……張慧甜和我……確實有關係!”
“什麼關係?”
周銳有些慌亂地翻動著桌子上的文件,說道:“她還是……和我……有不正當的關係!”
楚北問道:“具體說說!”
周銳咽口唾沫,艱難地說道:“就是不正當的關係……我……是我鬼迷心竅,對不起組織對我的信任……可是,我們是真愛!”
鄭義感覺好笑,心道你們這種關係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真愛。也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的老婆孩子!真真是搞笑!
“我和尋梅的婚姻早就走到了盡頭,早在兩年前我們就已經分居了。我看她不順眼,她也看我不順眼。但是我又沒有辦法離婚。我,簡直是生不如死!”
“後來我遇到了張慧甜,她的聰明,她的善解人意,她的溫柔讓我又重獲新生。你們不能想象我見到她之後的那種感覺。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美妙感覺,真的沒法形容!”
“後來,我們就在一起了,她對我並沒有提過什麼過分的要求。我既忐忑又高興……我正想著最近和尋梅離婚和她結婚,可是誰想到她竟然……被殺害了!”
周銳說著說著,漸漸地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淚如雨下。
鄭義被他說的鼻子酸酸的,眼淚兒差點兒就流了下來。楚北則緊繃著臉,在他停頓的空隙中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周銳不假思索地說道:“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注意到她。是我妻子,也就是尋梅把她帶回家,我才和她近距離接觸的。”
楚北問道:“是尋梅為你們製造的接觸的機會?”
周銳回答道:“也不能這麼說。尋梅那個時候帶了三個孩子的家教,那段時間她忙不過來,就讓張慧甜過來幫忙輔導作業。”
楚北疑惑地問:“舞蹈老師輔導作業?”
周銳解釋道:“對啊,我們職業中專學的知識比較淺顯,也就是初三的水平吧。普通的大學生完全能夠輔導,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