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娜曾經說過:“有大成就的人都是善於自我超越的人,他們在生活的洪流之前展現出了頑強的生命力和適應性。或許他們的性格是柔軟的,可塑的,但是他們不斷審視著周圍的環境,像一塊海綿一樣吸收著種種觀點,也有選擇地改造著自己,去接受不斷湧現的挑戰。
他們的性格中的那一股剛毅、果斷的狠勁,讓他們在遇到事兒的時候不是沉溺在自怨自艾中,而是從灰燼裏複活、重塑。他們像蟄伏在海裏的大魚,任四周風起雲湧,自己默默觀望著、吸收養分凝聚自己。
而當他們最終同風而起,扶搖直上九萬裏時,他們終將改變這片潮水的方向。因為他們比一般人擁有更廣闊的心智成熟空間。”
鄭義清楚地記得當初說這話的時候,高娜的眼睛是放著光芒的。
白富美的李涵梅住著別墅希望過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出身的高娜忙忙碌碌希望過富豪的生活,自己則不知道自己想過什麼樣的生活。
哎,真是頭疼啊!
消磨時間也是很痛苦的,尤其是屁股上有傷又陪著女人逛街的時候。
和夢裏水鄉孫經理約定的時間是下午四點。作為經理,她上午要統籌前一天晚上的收支,準備夜場需要的物質,沒有時間出來;晚上就更不用說了,九點之後,是人家正常上班時間。
想來想去,隻有下午了。
從金鼎商廈出來,走五分鍾就能到瑪索,店址位於1905老街區的民國老建築裏,建築陳舊,裝修現代。
鄭義看看表,才剛過三點四十。這個時候酒吧應該沒什麼客人,為了方便談話和保密,他還是專門找了偏僻的地方。真懷疑這種破地方有什麼吸引人的,他和李涵梅坐在一塊兒看著街道兩側的牆壁尋思。
但一走進瑪索,他就被嚇住了:店內散台竟然已坐滿了三分之一,看著裝多半是白領,有少許看不出是做什麼的。
“之前我和閨蜜去茶樓消遣,”李涵梅在鄭義耳邊低語,“那裏的領班說,現在生活節奏快,以前喝茶消遣的人都沒時間去了。現在看來,不是沒時間去了,是換地方了。”
“那可不見得,”鄭義說,“人一旦習慣舒緩的生活,就很難再適應快節奏的生活了。這裏喝酒的人,和去茶樓的人不一樣。”
李涵梅叫來服務生,點了兩瓶茉莉清茶,年輕服務生的殷勤笑容頓時消散,遁入吧台後麵。
很快,另外一名服務生出現,端上茉莉清茶,又問道:“不要黑方配一下嗎?”
“不用了,謝謝。”鄭義回答。
“這樣是不是太明顯?”服務生一轉身,李涵梅問道,“我們顯得太另類了。”
“酒吧裏誰會關心別人,倒是你長得太漂亮,或許會給我們惹麻煩。”
“長得漂亮又不是我的錯。”
“出來讓別人看到就是你的錯了。”
正當兩人鬥嘴之際,孫經理穿著銀灰色套裝出現了。她畫著淡妝,頭發高高挽起,很有範兒,不失為美女。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她在鄭義身邊坐下,放下坤包。
“能來我們就很感激了。”鄭義笑著說。
“喝點什麼?”李涵梅問。
孫經理看著他們麵前的茉莉清茶,微笑著說:“和你們一樣。”
服務生又送來一瓶茉莉清茶,沒有再推薦酒水,轉身離開了。
孫經理環視四周,微笑著問道:“兩位找我做什麼,我時間很緊,老板晚些時候會過來。”她說話的時候很真誠,無意掩飾自己身份不方便的實情。
鄭義直接問道:“我想問問,你那裏的姑娘們都是從哪裏來的,有沒有專門組織給你們安排。”
孫經理看著他們,仿佛沒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鄭義也不再解釋,他悠閑地看著孫經理,就那麼看著,什麼也不幹。
孫經理不敢和他對視,片刻之後,試探地問道:“目的是什麼,你想要做什麼?”
鄭義笑道:“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看看平陸市職業中專的女學生有沒有通過你們的渠道出現在市場上。”
孫經理搖搖頭:“這是我們行業的秘密,我不能告訴你。”
鄭義側首看著她,她既然能來,那就說明她已經做好各方麵的準備,包括回答各種刁鑽古怪的問題:“和貴店沒關係。”他補充道,“算是友情幫助。”
孫經理歪著頭,沉思良久:“我們店裏沒有常備本地的學生,她們和我們是兩個體係。有的時候有客人需要的時候,我們會推薦我們的資源。”
鄭義換個問題:“你和她們有聯係嗎?”
孫經理搖搖頭:“我隻是被雇傭的員工,幕後的操作不是我這種級別的人能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