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又問道：“她們的勢力很龐大嗎？”
孫經理再次搖頭：“不是很確定，我隻是聽說過她們。”
李涵梅問道：“你知道她們的據點嗎？”
孫經理搖搖頭：“這樣的問題你可以直接去平陸職業中專找內部人士問問，她們了解的情況可能會比我更詳細。”
她說的很對，鄭義他們倆就是通過平陸市職業中專的內部渠道知道這件事兒的，但是上次暴露身份之後，這一招就不靈了。他們的樣子恐怕已經被傳遍整個職業中專，導致現在學生們見到他就躲得遠遠的。
鄭義壓低聲音問道：“貴店的雛兒多少錢？”
李涵梅裝作什麼都沒聽見，耳朵卻豎的直直的。
孫經理看了一眼李涵梅，低聲回答道：“普通原裝的八千，學曆越高價格越高。”
鄭義嗬嗬笑道：“看來學曆還是有用的！”
孫經理笑起來，拿起茉莉清茶，優雅地喝了起來。
鄭義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孫經理鞏固和他們的關係，雙方都很滿意，賓主盡歡而散。
出了酒吧，鄭義和李涵梅走向金鼎商廈停車場，一路左思右想。孫經理的話讓他耿耿於懷。平陸市職業中專內部隱藏著龐大的賣淫團夥，卻因為他們的莽撞，失去了進一步調查的機會。
到底誰才會是這個組織的領導呢？有沒有老師參與其中？張慧甜、錢友良和高明偉的死真的那麼簡單嗎？
上次被端掉的那個團夥應該隻是很小的一部分吧？
“你還記得我們遇到的那夥皮條客不？”鄭義一邊走一邊問李涵梅。
“記得，怎麼了？”
“當時我很奇怪他們是從哪裏弄到的女學生，現在我才算明白，他們很可能就是外圍成員。”
“他們不是被處理了嗎？”
“當時，我們的注意力都在錢友良案和高明偉案上，沒有注意到其中的問題。當時說價格的時候，他要得可是很準確的。”
“什麼意思？”
“我們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鄭義佇足，轉身麵對李涵梅，“尋梅的身份。”
李涵梅也停住腳，嘟起嘴說道：“她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說什麼都是猜測。”
鄭義冷靜地說道：“所以我要去傳銷組織看看和她聯係的人是誰，和她是什麼關係。”
說完，鄭義把目光從李涵梅身上移開，招呼她繼續往前走。
走到停車場，正準備上車離開。
“鄭義！”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傳來，鄭義聞聲看去，發現一對男女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那男子身材挺拔，濃眉大眼，穿著灰色西裝，戴著墨鏡，簡直就是型男。鄭義看著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一下子又記不起他是誰了：“您是？”
“你個混蛋，連我都不記得了，”男子親熱地捶著他的胸膛，笑罵道，“我是陳勇，你高中同學！”
陳勇……這兩個字一下子勾起了他的很多回憶：高中的時候，陳勇是班裏有名的富家子弟，平時花錢大氣，為人義氣，和鄭義一樣喜歡踢足球，還都喜歡坐在教學樓門口看美女，曾經美好的時光，一下子出現在眼前。
“想起來了吧，”陳勇看著他回憶的模樣，笑道，“當時我戶口是東北的，高中沒上完就提前回原學校參加高考。聽說你小子後來考上警校，怎麼，當警察了，回來也不和我說一聲。”
鄭義嗬嗬笑道：“我在警校和同學們聯係的少，畢業後又沒在老家上班，怎麼可能找得到你，要不是今天碰見，我還不知道你也回來了呢。對了，你現在做什麼呢？”
陳勇當年就是富家子弟，本人又是一表人才，在這個拚爹拚臉的社會，他應該混的不錯。
陳勇唇角露出苦澀的笑：“現在我在一家服裝公司做文員。”
鄭義疑惑地看著他：“咦，你家的公司呢？”
陳勇悵然道：“一言難盡啊，我上大學的時候，家裏出了點事兒……”
老同學相見，激動異常，兩個人都忘記了各自的女伴。當陳勇的目光終於落到李涵梅身上的時候，鄭義也看向他身邊的女子。
上身穿著白色透視裝，外加露肩，下身穿著緊身牛仔褲，體型很豐滿，小小的眼睛，要是笑起來的話，不用放大鏡都找不到眼睛，臉上鋪著厚厚的粉底，勉強掩蓋住了滿臉的青春痘。本來長得有些慘不忍睹，下巴卻高高揚起，神色間盡是冷酷和不屑。
她打量鄭義一眼，輕蔑地說道：“陳勇，你真是個沒出息的，我還以為是你什麼老同學，原來還是個土包子！”